我們並不孤單 （三）

還說十多年後帶囡囡到火星認祖尋根，戲言而矣．

不錯，火星上有水有草有植物，有化石有建築有城鎮，充份證明了有［火星人］的存在．

可是，看火星表面一片荒涼，未開發的地方多的是．好些設施，像那些管道，都是破爛不修的．很多建築，大半都是埋在紅土之下，彷彿像瑪雅文明一樣，一時無兩的光輝突然消失湮沒．

從照片中見到火星人的文明，火星應該發展得很好，世代繁衍，不該比地球球荒蕪，更不該比地球落後．

老夫認為，火星曾有著輝煌的歲月，但不知何年何月，火星文明被摧毀或廢棄了．原因不外是資源耗盡或末日來臨．

廢棄是主動的．如果火星人的文明已發展至星際漫遊的地步，如果火星的資源殆盡，如果火星人預測到火星末日的來臨，比如小行星撞火星之類，火星人大抵可作大規模的星際遷移，地球也可能是火星人的殖民地之一．

如果火星人的科技發展仍是一般，那他們只有坐以斃，像全城葬於火山爆發中的古羅馬龐貝城一樣．

老夫相信自己是火星人，所以老夫堅決認為有星際遷移這回事，更相信火星已經被棄置，火星上的文化已是明日黃花．

自一九七六年七月海盜一號 (Viking I) 登陸火星，迄今三十六年了．這三十六年間 NASA 斷斷續續的成功送了七輛探測車到火星．如火星不是被棄置了，仍有高等智慧生物的存在，早該發生了第三類，以至第四，五類接觸．

火星雖然已成一個只供悼念的地方．但因為有火星，上面有文物，有廢墟，有遺迹，提供了足夠證據給那些夏蟲與井蛙，證明［我們並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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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提及第五類接觸，老夫不妨又賣弄一下，試解釋說明之：

人類與外星生物的接觸首次在著［經歷UFO：科學調查］［The UFO Experience: A Scientific Inquiry］中提出。書中出了三類的接觸，現時跟外星生物接觸共分五類，第四，五類接觸是後人所增添的．所謂五類接觸，還未普遍的被科學家所接受．

第一類接觸是目擊一個或多個不明飛行物體．例如飛碟等其它不明的飛行物體．

第二類接觸是目擊一個或多個不明飛行物體，並有相關的物理反應．例如輻射，電波干擾，身體麻痺，地面及植物的損害變形等．

第三類接觸是目睹一個或多個不明飛行物體及有生命的個體在幽浮內或在幽浮外．

第四類接觸是人類直接與幽浮或外星生物接觸，可以是被劫持、被檢查、被實驗等．

第五類接觸是指透過人類自發或雙方合作，以一種有意識、自願性和積極主動的方式與外星文明溝通．

如跟上述分類，史提芬史匹堡（Stephen Spielburg）的電影［第三類接觸］（Close Encounter of the Third Kind）發展至結幕前，應該是第五類接觸了．

我們並不孤單 (二)

生物存在的先決條件是［水］，地球上這可說是鐵一般的定律．老夫少讀書不明所以，就是不信在外星也要服膺這定律，但也提不出理據反駁之．姑且就以人間鐵律作據點．

幸好除地球外，別處也會有水，火星上便水源處處，有水可就有機會找到外星生物．最好能找到火星人，好給囡囡一個交代，老夫可樂了．

不是老夫胡說八道，火星探測車傳回地球的照片中，便見到水的踪迹．

先旨聲明，這裡所有火星的照片都是源自NASA，可在網頁中找到．

火星上不單有天然的湖泊，左下一幀箭咀所指示的地方更被推斷為水塘．

有水自然是萬物滋長，水到渠成．

左圖是地球上的湖泊，比對下，與火星上的並無兩樣．

說到渠，合該看看火星上的水道及管道．東江之水越山來，當中的工程配套頗可觀；把水從江河湖泊水塘送到家家戶戶去是一門大學問，工程與規劃，缺一不可．

水道是天然的，管道自然是［人］為的．有［人］為的管道便可無遠弗屆，便可遠離水源，擇地而居，聚居成巿．

看圖便知，無須解說，這是深入地下的龐大水利運輸系統． 除此外，火星上還有其它的運輸設施， 比如路軌．

火星人也用路軌，這是一般的科技吧，比起航天工程，鐵道是簡單得多，難怪有人說地球人類是火星人的後裔．

至於以下的筆直延綿的管道有何作用，老夫真的不知．可以肯定的這一定是人造的管道，而非天然而成或照片上的瑕疵．

想像中這翻山越嶺的浩大工程非同兒戲，定必擔當著重大的任務，為很大群的火星人提供服務．

渴望已久的火星人群居何處？

為避免嚇怕世人，為免回答敏感問題，為在科技競爭上佔上風有優勢，大部份有重大發現的照片都被 NASA 做了手腳，刻意地模糊了．可幸的是資料實在太多，漏網之魚有之，陽奉陰違故意走了眼的也有之，當今高人不少，加上電腦科技，在抽絲剝繭去蕪存菁下，不少火星城巿建築終無所遁形，躍然照片上．

所有下列的照片都可在NASA網頁取得，為求清晰，高人們或會加強顯影以最佳效果見人．

火星人跟地球人都差不多吧，看其群居之處，有依山而建，也有在大平原．NASA 掩耳盜鈴騙得自己騙不了人．

大概老夫可指著當中一幀照片對囡囡說，這就是老夫的故鄉．老夫喜愛最後那一幀長幅，因與我國的情況相近環境相似．老夫最終找到火星上的家鄉尋到了根．



有［水］有［人］，當然也會有植物．從照片中可見到不同品種的植物，火星上的植物可不少，有樹有草有苔蘚，蔚為奇觀．

最令人迷惑的是最後一幀色彩斑斕風景畫一般的照片．這並非其他高人的加工作品，這是 NASA 親自加工發放的照片，居心何在？是良心發現或別有用心？真的是摸不著頭腦，直如十八個木桶滾下山，不通不通又不通！

相比下，NASA 把以下的照片都加工掩飾了要高人加以解析，為何厚此薄彼，有何震憾之處不能公諸於世，NASA 的理據邏輯何在？

不單火星有秘密，連我們的月球也一樣．月球的背面永遠是背著地球到老不相見的．這月球的背面也藏著不可告人的重大秘密，有人說，這些秘密及發現引致 NASA 放棄了以後的探月計劃．

第一組圖兩幀．第一幀是 NASA 的原著，分明是想把整個山城隱藏去．

第二組圖六幀，為求工整，左上右下是相同的，把這圖的隱藏長條部份放大，可看到一些端倪．

第三組圖四張，這不是火星拍來的．這是月球背面的照片，隱約可見到有建築物被刻意掩蓋了．

關於火星，要說的大概都差不多了，手上還有些奇異的照片供諸同好，看圖索驥也不用解釋了，只怕看過後一時間不能接受的會被嚇傻，老夫建議大家先深呼吸調整心理．

都不是地球人的東西，是誰的？火星人？外星人？

難怪霍金肯定外星人的存在．老夫早就相信有外星人外生物的存在，無庸霍金背書．但從不相信有外星人存在的，看過老夫的借花敬佛，會改變信念嗎？不會！那閣下肯定是獃子一個無葯可救了．

鼓？金屬筒？

建築物？

發光物體

囡囡長大後，老夫應該帶她到火星去走一趟，認祖歸宗，人之常情而矣．

現今科技，由地球乘火箭到火星要八個月，十多年後，應該有長足進步了．可是瑪雅預言，地球會於今年冬至，即十二月二十一日會有大轉變，說壞些是末日來臨．瑪雅文明即外星人文明；外星人文明比地球文明先進多了，有幾分準繩，等著瞧吧！要到火星，先過此劫才說．

我們並不孤單 (一)

當世天體物理學泰斗霍金曾提出 ［外星人的存在幾乎可以肯定，但人類不該去尋找他們，反而應避免和他們接觸，否則將有毀滅性後果。］ 這樣的警告．

老夫對天體物理學一竅不通，但宇宙浩瀚，在恆河沙數無窮星際中有生物，甚至有高等生物的存在，老夫卻絕對相信．

老夫有一秘密極少對人說，老夫曾見過幽浮［UFO］．那一夜差點還未到滿月，月明星稀，加上老眼紛花，天上的星星老夫見不到多少顆，可就在月的下方見到有三顆小白光點向著月在慢慢移動，突然間同時向右急轉九十度，很快便消失於無形．憑著這急轉九十度，老夫就確定這是幽浮．人世間還未有一件飛行器可作九十度急轉．

幽浮這等既神秘又具爭議的事，無真憑實據下，自然無謂與人分享，也無必要爭辯．百聞不如一見，這次的經驗加強了老夫相信有外星生物這信念．

一向以來，老夫都對囡囡說老夫是火星人，是從火星來的．謊言千次成真話，老夫現在也有點相信自己是從火星來的．［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身為火星人自然應該對火星有所認知，但要知故鄉事談何容易？

幸而迄今人類文明能成玏抵壘的星球除了月球便是火星．對老夫來說，自然是大大的美事．這美事都拜美國所賜．常垢病大美國主義，但單憑探測火星此任務，便值得人家大美國主義一番．

自1960年以來，要到火星探測的何止美國國家航空暨太空總署，以前的蘇聯太空中心，如今的俄羅斯太空機構，以至歐洲太空總署，不下十多次射火箭上太空送探測車到火星，但除了美國的外，其它的都全軍盡墨，當然美國的也曾失敗．連美國在內的失敗次數接近十次了．

美國國家航空暨太空總署（National Aeronautics and Space Administration，簡稱 NASA）由1976年起，已多次成功送探測船抵火星並送回無數的資枓包括火星照片回地球．多次的任務如下：

1976年7月／ 8月：「海盜1號 」（Viking 1）與「海盜2號」（Viking 2）成功著陸，首度送回火星影像，並對土壤進行化學分析。

1997年9月：「火星探險者號」（Mars Pathfinder）成功派遣小型登陸艇與機械探測車來到火星表面。

2004年1月：「精神號」（Spirit）與「機會號」（Opportunity）成功著陸。「機會號」至今仍繼續傳送資料回地球。

2008年5月：「鳳凰號」（Phoenix）在火星極地運作155天。

2012年8月：「好奇號」（Curiosity）成功抵壘並傳送資料回地球

老夫對火星這［家鄉］的認識，便是從這六次任務中送回的資料中得來．從這些資料中，老夫認為更確定了有外星生物的存在．

NASA網頁中的照片，老夫還未夠道行去解讀，可世上的高人真不少，從高人的網頁，自然可得到進一步的解構及分析．原來火星有水有生物有建築及其他與地球上雷同的事物．老夫眼界開了，也慶幸對囡囡說［老夫是火星人］這謊言也不算太過份，火星真的有文明！

地球有文明，火星有文明，那其它星球也有文明是合乎理論邏輯的．況且，所謂［生物條件］，所謂［文明］都是用地球人的認知而推論的．［水］是重要的生物條件，可是無水便不能孕育生物？人的認知是如此有限的，會否有人還未知的其它原素可代替水令生命繁衍？

就算是用人的知識，在火星上已足夠使人耳目大開，還執著人是宇宙中唯一高等生物的，是時候反省了．

囡囡生日 2012

十月二十五日，囡囡的生日．

老夫被痛風纒身一星期了，可進展緩慢．每天早上醒來時都以為好了一大半，可每晚上床時都捧著黃腫腳，欲哭無淚．

囡囡上學後，愛妻突然改變初衷，決定給囡囡一個驚喜，晚上帶她去食自助餐．又是港島香格里拉ＣＡＦＥ　ＴＯＯ．貪其環境不差兼身物款式不少．

雖然是出租車來回，但去程是在太古廣場下車，愛妻要到地庫買麵包．老夫捨命相隨了，真的是一步一驚心，一步一痛楚．為了愛妻，為了囡囡，壞了一腿算什麼．

ＣＡＦＥ　ＴＯＯ自助餐收費不算便宜，可是雖非假日週末，仍是座無虛設．囡囡可樂了，首輪吃過愛妻指定的食物後，便可放縱隨意取食．結果是朱古力，雪糕，甜點吃過不停．

老夫這蝕本貨，被痛腳所累，只能吃些天婦羅，印度薄餅，日本冷麵，雜菜及生果．眼見鵝肝帶子，魚生壽司，燒肶烤肉，魚蝦海鮮及烏雞湯等美食如蛋家雞見水，除了垂涎三尺，便是三尺垂涎．只恨自己不爭氣．

愛妻興緻勃勃的，獨自叫了杯紅酒，喝了兩盅烏雞湯，又魚生又鵝肝的，老夫只有羨慕．

賓賓無端不用弄晚膳，且可享用自助餐，自然樂不思蜀了．

老夫欣賞ＣＡＦＥ　ＴＯＯ的亂中有序．雖然人多，但秩序井然，鵝肝雞湯都要排隊，人人自動自覺，不會打尖搶位．價錢徧高也有好處，少了魯莾低下的強國人，格調自然高了不少．

八時許便離去，囡囡明天仍要上課，而且中英文都有測驗，不能晚睡．

多行幾步，腳又紅腫了．晚上又要啃過葯始睡．不消蹄不知何時始會好轉？

臨睡前，接朱大夫來電．大夫草草跟表妹說了幾句道過歉便算把事情擺平．

雖然是有牌大夫，可是他［有排］都不能做個好大夫．不知事情本末，不定病灶要害，辯不了證，斷不了症，如何治病？

中醫平調陰陽，補身治病，料理情志．七情太過可傷五臟．《醫學正傳》指出：［喜、怒、憂、思、悲、恐、驚，謂之七情，七情通于五臟：喜通心，怒通肝，悲通肺，憂思通脾，恐通腎，驚通心肝。故七情太過則傷傷五臟……。］《素問·舉痛論》云：［百病生于氣也。怒則氣上，喜則氣緩，悲則氣消，恐則氣下，思則氣結，驚則氣亂。］

心病還須心葯醫，不懂人情世故，人間事非，倫常五行，單憑把脈觀舌，光說望聞問切，如何能有同理心，如何了解病患，如何作出合適的情志護理．  

年青大夫，不要自驕自矜，要學的要體驗的還多的是呢！

生日會 2012

再過一天囡囡便足六歲了．利用昨日重陽假期，提前在家為她舉辦了生日派對．

蝸居要容納二十多人，很是侷促；況且時移世易了，囡囡的姐姐，表兄表姐等都長大了，體形更偏向高大．老夫的家就更顯得細小．

要準備二十多人的菜餚不容易，賓賓算本事，雖然有些菜弄得徧鹹失準，已是盡力而為；除了弄菜，她還要打點一切，總的來說表現是出色的．

大伙兒除了吃，喝，就是喧鬧．少數的老人家在閒話家常；年青的大多數都沒跟時代脫節，人手一機的，你有你上網，他有他打機，互不理啋各不相干，少了溝通多了疏離．

大佬照例追酒，在老夫嚴密控制下，也開了四瓶紅酒，但喝酒的人多，不為過矣．常誇酒量的，卻也開始嘮嘮叨叨口齒不清；老夫痛風患未癒，一反常態滴酒不沾唇，囡囡跟老夫碰杯的是有氣蘋果汁；楠楠整個下午幾小時內喝了四罐汽水一樽保礦力，如此大喝，不喝窮他家幾難矣，

徇眾要求下，囡囡表演了普通話朗誦［東湖蕩舟］［節錄］．表演時，囡囡明顯的提不起勁，保持不了水準，結果被愛妻教訓了一頓．再表演時恢復了些神采，好得多了．當觀眾在喧嘩，不注目，不留心，六歲的小孩當然會受影响．觀眾沒觀看的禮儀，未成熟的表演者自然會失準．現實上這情況是常常會遇到，昨晚應該是囡囡最好的體驗．

難為了囡囡，昨晚家中人頭湧湧，可就是沒有人跟她玩．最無聊時她跟愛妻兩人躲在睡房中用手機看電影．幸好還有嵐嵐姐姐眷顧，跟她玩了好一陣子手機上的遊戲．囡囡整天希望的就是大表哥二表哥的出現，她平時最愛跟表哥二人玩，可是這天她失望透了．

為怕事出倉卒，大家抽不出時間，個多月前老夫已向親友發出電郵．邀請他們參加今天的生日會．有要事的，要工作的不能赴會大家都理解的．可是大表哥當時不表異議，昨天卻跟他的女朋友到澳門去，未免有點兒那個，對囡囡來說，更是不近人情，囡囡的失望不無道理．

睡前老夫跟囡囡說要送電郵給無來參加生日會的大表哥說她［很難過］，囡囡即時更正老夫說是［很生氣］，並說以後不跟大表哥做朋友了，看來囡囡真的很生氣．事後大表哥說是記錯日期，明日黃花了，怎樣解釋也是徒然．人情世故，待人接物也弄不好，甭說其它了．大表哥回覆，要老夫跟囡囡解釋；老夫覆他說解鈴還須擊鈴人；怎料他再覆曰［我唯有掩耳盜鈴啦］．就讓他這一世都自欺欺人吧．

有些意興闌珊，一來籌備一個在家中舉行的生日會是很吃力很傷神的．弄不出預期的效果，卻弄出小主人［生氣］不開心，這生日會算是失敗之作．二來老夫退休了，沒了穩定收入，一切開支都要小心謹慎合乎經濟效益，為囡囡舉辦生日會這等事，在優先次序上，該排例得很後．

一家人都很累，各人離去後，一家人都草草洗澡上床呼呼入睡．殘局留給最疲累的賓賓清理了．

退休了 - 終結篇

這幾星期，忙著的是吃喝．老夫雖然已推了不少宴會，可是人在江湖交遊不少，好一些同事還是要真心道別的；結果是體重增加了，血壓升高了．不單如此，過去七年沒發作的痛風這兩天也乘勢而來．

這星期，忙著的是大掃除．所有無用的，不用的．可有可無的，自己不要卻又不想給人的全都丟掉；這才發覺到這二十年來老夫積存的垃圾不少．

最後一天上班了，上午還要講學．跟著也無暇收拾行裝，要應酬三三兩兩聞風而至自發而來的惜別者，還要整理下午的最後論壇．

講學前被校長攔途截劫．到飯堂喝了杯荼．校長，有心人也，年尾她要退了．

中午一餐仍是同事宴別老夫的飯局．

論壇持之有恒，是老夫旗下病房同事的表演場地，已舉辦了兩年．因利乘便，這最後一次便成了老夫的獨白．抵論壇場地時，老夫有些惱．有人在張燈結綵作送別的報置，老夫一手安排的項目被人騎劫了．可這都是下屬出自真心的行為，除了無奈，還可怎樣．

少有的人多，令老夫欣慰的是有不少前線同事出席．自吹自擂的不外播幾首歌，憑歌寄意略說平生．因要滿足騎劫者，話題在還未說完的情況下結束了．

隨著而來的是連串的拍照，送紀念品．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這方面老夫是看得開放得下的．

這幾天老夫收了不少紀念品和禮物．有些當然是值得收藏．那彩彫白菜和彩彫龍是精緻的禮物；派克原子筆還好，雖然我家中的筆已不少；紅酒兩枝是比較實惠的禮品．有些卻令人啼笑皆非，當中表表者是以心經為題的字畫．在老夫的蝸居要找掛一幅字畫的地方已難，可況共有字畫共四幅．權衡下，只好寄存在伊院，容日再提取．

另一位同事送的是植物一盆．老夫曾跟愛妻商量，家中只可容納一盆栽種．昨天老夫已把辦公室中的羅漢松恭奉回家．同事的植物，只好轉送友好．

告一段落矣，回家始見到財婆早上發出的電訊，邀請老夫到財務部喝下午茶．

很累，但睡得不甜，因病得頗重．就是如此，閒下來老夫便開始病．

退休了 (七) － 終須一醉

星期五每年一度醫院周年聚餐，老夫例行出席．如無意外，這應該是最後一次在如此場合露面了．

抵步後看到同事們擺開的陣勢，紅酒，威士忌，拔蘭地，啤酒聯成一線，老夫想難免一醉矣．

勸君一杯君莫辭，勸君兩杯君莫疑，勸君三杯君始知．

面上今日老昨日，心中醉時勝醒時．

天地迢迢自長久，白兔赤鳥相趨走，

身後金星掛北斗，不如生前一杯酒．

白居易，勸酒詩

欠人一分錢，不還債不完，賖人一分債，不還不痛快，這人情債老夫欠久了，退休前好歹要清．也不用同事勸酒，老夫自動搶韁，今天不醉，難免掃了同事的興緻．愛妻一反常態，沒强制禁止老夫，看來，她也知老夫今天是不醉無歸．

重要的是退路無礙，愛妻在，囡囡有人照料；回程也確定有同事的順風車，無後顧之憂矣．

男的女的，老的嫩的，人人都想跟老夫乾杯，來者不拒，不乾白不乾；男的女的，老的嫩的，人人都要跟老夫合照．人人有份，永不落空，反正老夫還算寶相莊嚴．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王維，渭城曲

好一個西出陽關無故人，老夫退休後故人不易得了，只好更進一杯酒．

也不知何時斷片，只知自己醉得很斯文，大既胸無城府，仰不愧天，俯不愧人的，都該如此．只記得雖醉仍緊握囡囡的手，當然得同事和愛妻的扶持．也記得曾嘔吐．該弄污了同事的車．

第二朝醒來，心中有愧於妻女．

雖宿醉未清，但也堅持送囡囡去金鐘讀英文．車上，老夫跟囡囡勾手指，承諾了以後不會再醉．要醉也要有場合有機遇，老夫覺得故劍難逢此情不再了．

寫醉，唐詩宋詞中好文多的是，老夫只是文抄公，以別人杯酒,，澆自已塊壘，入不了流．

云云寫醉的詩詞，老夫最愛蘇軾兩首．

帶酒衝山雨，和衣睡晚睛。不知鐘鼓報天明。夢裏栩然蝴蝶、一身輕。

老去才都盡，歸來計未成。求田問舍笑豪英。自愛湖邊沙路、免泥行。

蘇軾，南歌子

老夫也愛湖邊沙路免泥行，但有妻女縈繫，無庸自私自了．今生放不下了，算是多一世的修為罷．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

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

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

也無風雨也無晴。

蘇軾，定風波

竹杖芒鞋，一蓑煙雨，多瀟洒脫逸．

無用酒醒，看得透放得下的當然會［無風雨也無晴］；是功是過，是榮是辱，過眼雲煙皆去矣．

是神仙的境界吧，老夫凡人，要達此境地不知仍須多少劫的修為？

面臨退休，老夫看似輕鬆，實則百事縈懷，揮之不去．都說老夫是凡人，讀到辛棄疾的［破陣子］，突然有點感慨，眼前有點模糊，眼眶有點兒濕，就此住筆．

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點秋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辛棄疾，破陣子

退休了（六）

退休對老夫最大的影响是無了高薪厚職，斷了收入．

人生七十古來稀已是過時的說法．據本年七月一項調查，本港是全球平均年壽最長的地區．本港男性平均年壽八十點五歲，亦為全球排名第一．

就讓老夫有八十歲命好了，六十退休至八十老死，還要活多二十年．二十年後，囡囡二十六歲，大學該畢業，可照顧她自己和她媽媽了．

這二十年的財務消費是個什麼概念？就當港元無貶值；就算一家的生活水平保持平穩，無升無跌；就算囡囡讀中學大學的開支跟讀小學的大同小異，那麼未來每個月的使費該與現時的差不多．老夫從來守財無道，對家中財政更是不聞不問，據愛妻說，每月消費連燈油火蠟約三萬五千元．

［家有二千，每日二錢，從無生計，用得幾年］．如果不事生產單靠老夫的公積金退休金，粗略估計可用十多年吧．餘下幾年無穀種食，怎生是好．

幸好天道酬勤，天無絕人之路，老夫還有可用性．醫院中央的同事總是游說老夫幫手做三幾年，人工當然比現在差一大截，但應該足夠每月開支，仍可糊口．

退休前多個月，更有人拉攏老夫到私家醫院幫手，籌備策劃認證的工作．老實說，如有選擇，老夫不大想幹這認證工作，雖然報酬應該比較可觀．原因很簡單，一來要跟那些名醫週旋，吃力不討好，二來老夫雖然經歷過認證洗禮，人家對老夫有信心，可是對準備整簡醫院的認證則從未涉獵過，認識也不足，要做也只不過是摸著石頭過河，難保會陰溝裡反船．

世事很巧，那天財婆剛問過老夫退休後的安排．財婆是院中少有的高層希望老夫繼續留在院中服務的．離開財務部往大院途中，竟不約而同地遇到歐陽，歐陽急切地追問老夫退休及退前休假的日期．無它，歐陽便是想介紹老夫到私院工作的人．

老夫信奉因果，更信船到橋頭自然直，所以雖有所憂慮，卻也不太擔心，就讓它隨遇而安吧．

退休了 (五)

在將休未休之際，唯一感到實在輕鬆的是把醫院的傳呼機甩了，再無羈絆．這傳呼機配帶了十四年之久，除放大假，真的上山下海形影不離，有事無事都可响過不停．無謂的是連部份急症室負責安排病人入院的文員也愛在假期傳呼一番，目的只是報告有多少病人等入院，這些瑣事，本已有當值及候召的病房經理負責.

此外感到自在的是那些惱人無能的下屬和使人氣憤的無理投訴，再與老夫無關．十一年的內科生涯，這兩類事件是最費時間最傷腦筋的．

畢竟在這行頭做了三十多年，無論工作，人脈以至環境上，也曾下過一番苦功，要退休了，難免依依不捨．

老夫沒有誇張，也沒胡謅，是環境．兩年多做籌備組，差不多醫院中每一個角落，上至天台下至地底通道都到過；對很多設備措施也曾給過專業意見．除了Ｄ座新手術室的興建沒參與，因在工程展開前老夫已被調離籌備組．

突然想起陸游的［示兒］ :（死去原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毋忘告乃翁）．老夫無陸游的精忠，也不覺九州同有何大意義，現今中國是實現了九州同的狀況，但是個什麼的世界？當然老夫離死期也遠，無庸家祭．

想起這首詩，主要的是老夫還有三件未了之事想知最後結果．這三件事也費了老夫一些心思和時間．也是正義可否申張的指標．

第一件是有下屬處理儀器庫存出了問題，有刑事嫌疑．老夫向院長請求指示．院長卻指定管理高層去再度調查，並要兩星期內出報告．怎料兩個月都過去了，調查仍未完成．老夫覺得有拉布和徇私包庇之嫌．對這事件，老夫有理由要知最後結果．

第二件是有家屬無理投訴老夫下屬，並恐嚇及報警說他意圖謀殺病人．投訴當然不入，告意圖謀殺就更是不可思議．最後，老夫下屬報警控訴這人刑事恐嚇．事件也拖延了好一段時間．下屬要求院長支持尋求醫管局的法律援助，院長雖出了批文給有關負責人跟進，但至今無論是警方或醫管局的進度如何皆是未知之數．老夫當然也心急如焚，想知最終結果．

最後一件是老夫退休前的心願，老夫跟幾位同事草擬了建議書要求醫管局成立傳染病科護理 （Infectious Disease Nursing），在局裡建立傳染病護理諮詢委員會（Specialty Advisory Group）及成立傳染病科護理專科訓練（Post Registration Certificate Course）．要上總部，自然是要經聯網的護頭上呈討論，可是這護頭出名好抽水，但卻愛卸膞不負責任．一班同事的心血，能否開花結果，老夫自然渴望想知．

除此之外，老夫退後可說身無寸縷，無所牽掛了．

退休了（四）

在職三十八年，有問老夫對醫院的貢獻，若答不出來貽笑大方矣．

十多年的臨床護理是職責所在，人人如是，不提了．

剛由醫管局接管時，水漲船高，但資質及經驗所限，醫院裡差不多所有順利過渡的高級護士長都是尸位素餐．幾年後，老夫這一代才是開荒的先鋒．

那年在中央，老夫仍未升正，一天被護頭召見，要老夫協助主辦健康服務助理的培訓．原來負責的高級護士長指名要老夫協助，否則拉倒．也不知她緣何慧眼識英雄，從此，不單培訓，連統籌整間醫院健康服務助理的職位及在職員工轉制也落在老夫身上．無端被很多支援同事叫做［校長］．

這計劃最困難之處是繼任的護頭不支持，採放棄態度，結果老夫做了夾心人，一力支掙．最後，在２００１年老夫離開中央時，在職的健康服務助理已有二百多人，不單病房，就是急症室，診所等地方都有老夫的高足．老夫自許為醫院的健康服務助理之父不為過．

時移世易，健康服務助理又被換湯不換葯的另一工種取代了．

一九九五年老夫升級後，在中央負責過護士的培訓發展及人力資源．時至今天，老夫敢說，跟老夫那時訂立的一切大同小異而矣．

培訓方面，一年十五分的持續護理教育這政策，便是那時訂下的，醫院是全港首間實行十五個持續護理教育學分的．那時，醫院的護理培訓發展也是全港最有系統最具規模．

此外，每年的培訓項目，內容，贊助，一向都無大改變．老夫自豪的是那年頭贊助海外專科培訓的項目，舉辦的委任培訓項目（Commissioned Course）都比現時多．所謂委任培訓，即是請外人（多為洋和尚）任總教練，在經濟效益來說，這比送人到海外去好得多，受益的同事也相對較多．老夫一手促成的委任培訓項目有（一）護士核心才能，（二）小兒科的深切護理，（三）外科的燒傷護理．

中央的首個護理培訓需求分柝（Training Need Analysis）及週年護理培訓報告就是在老夫任內完成的．那時既定的系統，制度，專用海報紙張，標誌，一直沿用至今．老夫當然要在此記一功．

及至一九九八年調任人力資源，適值護校停辦及將軍澳醫院開始運作．在融資及人力轉變下，要跟財婆商議爭取護理職位．老夫撒手不幹前還設計了四個內科收症病房(Admission Wards)和呼吸機病房（Ventilator Ward）的人力編制及作出相對的統籌調配．

可以驕傲地說，現在負責護理人力的都是跟老夫出身，一脈相傳．

二零零一年被調離中央再戰臨床，負責的都是吃力不討好的病區．雖然初期只負責一個專為肺癆而設的隔離病房和一個特別觀察病房，但都是無人想做，無人敢管的工作．

尤其是特別觀察病房的設立，主要是在收留有精神病，神智不清，行為有問題或有暴力傾向的病人，可謂前無古人，無稽可考無例可援．病房要特別設計，甚至一門一鎖一磚一瓦都有學問都要留意；除要特訓員工，對員工精神心理上的支持更是缺一不可．結果摸著石頭過河，憑空一手一腳把規模制度建立．十一年了，托賴無大問題大事件發生．

這全港獨一無二的病房，也是景點，全港七大聯網各大醫院都曾組隊來參觀取經．可是硬件制度可學，人材難得，要找一個老夫如此硬朗，如此多材多藝，如此膽大生毛的人不易也．結果，至今這病房仍是唯我獨尊．年前經老夫提名取得最佳團隊的奬賞．當仁不讓，這功勞老夫決不會讓出．

二零零三年ＳＡＲＳ爆發後，從無到有，短時間內由老夫隻手設立一新病房和一新診所．統領所有隔離病房發燒病房抗疫，算建一功．及後新改建的隔離病房都歸老夫接收及管理．期間經歷禽流，豬流，世貿（ＷＴＯ）北京奧運等衝擊，但仍迄立不倒，平安渡過．二零零三年沙士團隊成當年最佳團隊，那時雖被另一厚顏無恥的經理據為己有，但老夫仍覺與有榮焉．早兩年，另一隔離病房又得最佳團隊的榮譽．

三次最佳團隊的榮耀，可說確定了老夫的價值．

翻看舊資料，醫院還有一筆賬該算到老夫頭上．以前，每當收症高潮期，全院的病床床單病人衣服都不敷應用．病房除了忙加床應付病人，還要去撲衣服床單，有床無被有人無衫的情況經常發生，每年如此．約三年前，在一次內科例會後，老夫拍胸口承擔了責任去解決問題．

供應被服是支援部門的工作，可是支援部的小經理們都投降了．事實上是擁有的數量不足周轉應用．支援部總經理賴了無錢補充損耗．老夫找財婆商議，發現每年的財政預算支援部都無把這筆數計劃在內，是漏了招.

濟燃眉之急，由財婆出頭，即時在聯網其它醫院借調，短期內撥款取購．那年的被服問題，暫時解決了．

長遠計當然是督促支援部正視周年的財政預算．每年的被服所需不可或缺．於是，這問題根本解決了，這幾年再無見過撲單撲衫的情況出現，可集中人力應付病人潮．

護頭不知就裡，竟多謝支援部總經理．幕後主腦的財婆及老夫被忽視遺忘了，誰知老夫對醫院解決被服短絀問題也有貢獻，可記上一功．

簡簡單單的列出以上種種，足夠老夫自大自傲好一會，其它零星小事不提也罷．有問老夫對醫院的貢獻，老夫怎會答不出來．

退休了（三）

昨晚發生南丫島撞船事故，廿十多人死亡，傷人更多．政府啟動緊急事故監察及支援中心支揮跨部門救援．救急扶危少不了醫管局的份兒．

醫管局啟動緊急應變機制，傷亡枕藉下，醫院自然也擔當重任．

十月一日，正是老夫解甲卸戎裝的日子．不再配備醫院的傳呼機，沒看即時新聞，老夫當然對此災難毫不知情．

晚上近十一時，突接同事來電說有船沉事件，打聽一護士的工作單位，據稱這護士是在醫院隔離病房工作，她女兒在事件中死亡．幸虧這名字很陌生，對證名單，不是老夫旗下的．

唐突的來電引來老夫不祥的預感．今日看報始知端倪．

突然，老夫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三十八年的打拼，養成老夫身先士卒不欺場，凡事必走在前的習慣．這次應變，老夫竟然缺席不置身其中，那懊惱之情，油然而生．

退休生活，真的就是如此平凡？看來老夫還未適應．

今早，同事再來電解釋，原來昨晚醫院無啟動緊急應變，而那女護士是瑪嘉烈隔離病房的，一家四口樂極生悲，父親兒子獲救在醫院，母親女兒失蹤，凶多吉少了．

可以言［思］矣

昨晚看發現台（Discovery），播影森林中大火求生．

當劇中人用泥水濕身，囡囡問［水最怕乜野？］老夫答最怕火，火可以燒乾水．當看到火海處處時，囡囡又問［火最怕乜野？］老夫答最怕水，水可把火淋熄．

六歲小孩，如此答案老夫以為可交差了事．

此時囡囡突然追問，［你又話水最怕火，火又最怕水，咁即係點？］

大哉問．這不單是物理的問題，更是哲學的問題了．易經最後兩卦［水火既濟］［水火未濟］對此有深入解構．對囡囡，老夫當然不會解釋得很透徹，但也說清楚不多也不少的適度問題．估計她聽過便算．

怎料囡囡突然舉一反三，說道［即係熄燈又黑睇唔到野，開燈又太光．］［食得飯多又太飽，食得少又唔夠營養．］

老夫不禁擊節讚賞，可以言［思］矣，思者，思哲也．

今早，愛妻要老夫教囡囡寫［響］字，因囡囡不太懂．老夫自然要賣弄學問，順道解釋中文造字六書中的［像形］，［形聲］及［會意］．

當然是簡單的說．要詳細，要深入，不學無術的老夫便會露底．於是從日，月，火，水講到河，江，再說到［響］是［鄉］［音］的合成，音和義都從這兩個字表達出來．

也是過過癮說了便算，沒相過要囡囡明白．怎料囡囡突然邊寫邊問［咁個（靜）字係咪都一樣？］還未足六歲，老夫驚嘆，除了佩服無話可說了．

退休了（二）

前文說到醫院自毀長城，這不單是指對抗傳染病疫症，總的來說，整體來說，已是日落西山．主上好大喜功，不愛蕭規曹隨，可又無自知之明，但破不立，前朝建立的，不知不覺間都破敗了，穀種快吃完了．

主上愛掉書包，孫子兵法便是他用來嚇人的伎倆．［道，天，地，將，法］他是懂得引用，可再深入便莫宰羊．

老夫以其道還治其人，試引［孫子兵法］中章節，月旦現今的醫院．

［五事］中，［道者，令民與上同意，可與之死，可與之生，而民不畏危也．］醫院中怨聲載道的，就是主上無道，寵愛佞臣，政令不行．做實事的愛理不理或陽逢陰違，南郭先生則馬虎交差敷衍了事．再無出生入死的豪情．忠的也只是愚忠或趁機圖利．

［將者，智，信，仁，勇，嚴也．］現今主上的哼哈二將，除了哼哈嬉戲，便是逢迎阿諛．獻計籌謀，無能為也矣．［夫將者，國之輔也，輔強則國必強，輔隙則國必弱］，不問而知，輔隙醫院亦危矣．

［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醫院已變成人治機構，縱有法制，也容易被扭曲或被高層刻意犯諱，堅守法制公義的寸步難行．［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惡于眾也。上無道揆也，下無法守也，朝不信道，工不信度，君子犯義，小人犯刑，國之所存者幸也］．院之不亂者亦幸也．

有權的，有勢的對院務對臨床對管理認識不多，靠的是得寵，講的是歪理；識欺上瞞下，識看風駛舵，西瓜靠大邊便是理之所在．如此材料如此鄙人怎能獻計，怎訂策略，怎管理治眾，怎運籌帷幄？兵法有云：［不知三軍之事，而同三軍之政者，則軍士惑矣不知三軍之權，而同三軍之任者，則軍士疑矣．］醫院前程，不問而知．

不單是老夫如此悲觀，那天財婆見到老夫，如獲知音．搖著頭嘆著氣地說［醫院無喇］．她的理據是觀察到年中檢討時各部門的反應，除了大都是覺得支援不足被制肘很無奈外，很多人更是充滿憤怒．

憤怒都是因不平，感到氣惱不服氣而迫出來的吧．

口講無憑，老夫試舉例以說明之．

醫院的保安，長久以來都是由退休梁警官負責的．自歐陽退休後，梁ＳＩＲ與愛寵不咬弦，被令提早［退休］，從此醫院繁複的保安便由院務主任擔當．外行人怎跟訓練有素的警務人員相比．雖然制度上運作上仍是蕭規曹隨，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保安水平已是江河日下．

張冠李戴也不是今天的事，主上用人全憑一己私心．深切治療部，手術室的部門運作經理都不見得是勝人一籌，全憑主上一手提拔．把在位的手術室部門運作經理調走，讓一個全無手術室工作經驗的人空降升入手術室，置升級指引於不顧，必需有多年的有關工作經驗不是白紙黑字寫在指引上嗎？內科經驗也算有關經驗嗎？這與其說主上眼光獨到，不如說他橫蠻無道，自把自為好了．

工程師退休了，新來的比較起來差了幾班．無論是在建築規條，在溝通，在條例上都有待改善．那天大會中，有把消防花灑頭封掉的建議，也有把扶手由橫改直以防止自殺的選擇，可笑．但在愛寵護短缺少意見缺乏砥礪下，怎生改進．隨著而來的工程，明顯而有問題．

另一是出護理家書時［敬謝護理專業精神］的愛寵護頭，上任後可供擺上神枱供奉的德行就是出書，搞生死學，其它的，上瞞下騙最熟行．生死學，她的退休醫官老公本行吧，算不算假公濟私老夫不知了．老夫印像最深的是她信口雌黃的本事．那年有同事被病人告非禮，在一例會裡同事問到醫管局法律支援的問題，她一口答應了．兩月後的例會，同事追問結果，她信誓旦旦的說跟法援的同事談論過，答覆是不提供支援．幾天後，醫管局法援處出了一指引，說明就算是私人事件不涉公事，如得院長批準也會提供法律服務．根據前文後理前因後果可知道，幾天前護頭的答覆分明就是胡說一通．老夫不覺出奇，老夫認識她久了，這就是她的德性．遺憾的是醫院的護理竟掌握在此人手中，要絕處逢生可不易．

還有的是把病房調來調去卻無周詳計劃，ＳＡＲＳ後政府用鉅資改建的傳染病隔離病房，已是物非所用．硬件重建易，人材訓練難．現役的員工數目，已不足應付再一次的突發事故．更大問題是將相難求，懂人事管理，病房規模，護理程序，應付急難的，偌大的醫院要再找一個不易了．如果有，也不用老夫披甲上陣再執教鞭．

隨口說幾宗事而矣，要數，真的是千絲萬縷數不完．一句總結，醫院已踏進［黃鐘毀棄，瓦釜雷鳴 ］的年代．

想起孔子西狩獲麟，想起［唐虞世兮麟鳯游，今非其時來何求？麟兮麟兮我心憂．］

中秋?國慶?龍舟比賽

老夫信天命，更信老天待我不薄，能居住於筲箕灣避風塘畔有無敵海景，已是天賜的明證．

這小區環境不錯，治安尚可，要熱鬧有熱鬧，要寧靜有寧靜，要節日有節日，要美食附近就是小蘇豪，不可苛求了．

今早，又有國際龍舟比賽，整早鑼鼓咚咚响，喧嘩聲震天．這對老夫來說，已是平常事，可是對囡囡來說，是新奇的盛事．在家中看了好一會，過不了癮頭，總嚷著要到場參觀，體驗氣氛．

很熱鬧，熙熙攘攘的人群，參觀的，參賽的，打作一團，但亂中有序．

過了癮，享受過氣氛，連翻龍也見過了，囡囡雖意猶未足，老夫卻覺得是時候打道回府，於是告一段落．話雖如此，老夫六十年來現場參觀龍舟比賽不多，一次起兩次止，而這次算是看得最多最全的了．

以前有一揭後語［鬼佬扒龍船］，不知還有多少人知道明白箇中意思．

老夫的秃筆表達不比照片強．還是看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