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年

 

2020年剛過，對老夫來說這是一個凶年。賣樓，武肺，愛妻乳癌，亞姨辭世，老夫腸道出血相繼而來。 

由計劃移民台灣及後一波三折至取消初衷，當中奔波勞碌親力親為，最後連居屋也出售了，在年頭短短十天八天中要另覓居處，辦賣樓和租屋的手續，搬遷交吉，丟棄傢俬添置傢具，水電煤電視電腦網路安排，信用咭銀行學校護士局庫房選舉電話更新住址，忙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 何處是何家

剛安定下來，憑網上消息及自己的直覺，當大多數香港人仍在夢中，老夫已在為疫症而籌謀，張羅口罩，酒精，漂水，以至食物等物資。人人都為口罩徬徨時，老夫已有足夠的存量。說得輕鬆，當中繁瑣緊張不為人道。結果，這武漢肺炎綿延經年，輾轉為禍全世界，香港政府無能焉可獨善，大家出入起居提心吊膽，生活處處掣肘，逆來順受殊不易。 

六月十九，阿姨辭世。家族中最後一長輩離去，心中黯然。老夫快68 了，也不知何時榜上有名。世代的終結

同是六月，愛妻發覺乳房有硬塊。六月下旬，確診乳癌，繼而做一系列的相關檢驗，七月動手術，隨後跟進治療, 三星期一次化療及標靶治療，十二月尾化療療程才完成，當中苦況不為人道，愛妻受盡煎熬,；家中的大小事項, 老夫頂硬上一腳踼，心力交瘁。未來歲月還要繼續標靶治療，電療和荷賀爾蒙治療，佛家有云難忍能忍，難捨能捨，何怕打落門牙和血吞。 

正是福無重至禍不單行，病魔很快便找到老夫，十月下旬一個早上突然大量腸道出血，過程險死還生，老夫命硬但從此體內某處埋了炸彈不知何時再爆。 與死神打過照面l

不要忘記這一年香港人跟政府的對抗攬炒，法治敗壞，經濟衰頹，政權顢頇橫蠻，不一樣的香港，社會氣氛陰鬱沉悶令人透不過氣。 

一連串的打擊，沒喘氣的機會，幸好老夫身體夠硬朗，看得開放得下，總算挺過了。只望否極泰來，新的一年不再陰霾遍佈，瑞氣祥雲隨意來。

 

 

 

愚人節

這個愚人節，老天卒玩到老夫頭上。 

上午十一時，回家跟裝修師傅商量洗手間企缸及窗檯石的用料。雖選擇過，愛妻卻嫌樣板少，師傅建議跟他一起到灣仔睇板。愛妻這時突覺得空氣翳焗呼吸不暢，更有些作悶，於是跟囡囡先下樓，老夫等師傅一起出發。 

幾分鐘後，當老夫落到樓下，景象有點嚇人，只見愛妻跪在地上，兩手向前攤開，囡囡則在撥電話。見勢不妙，老夫一個戰步向他倆跑去，只見愛妻面色蒼白，在標冷汗，探其脈搏，則跳得很快，但細若柔絲。愛妻見到老夫後，知救兵己至，再撐不下去，崩潰下來，軟綿綿的倒在路旁。有一段約半分鐘的時間，她竟一動也不動，見不到有呼吸，察覺不到有脈搏，把老夫嚇得半死，正考慮施展復甦法急救，她又動了眼皮，張開眼睛。 

無遮無扇，神仙難變，要診斷這情況很難，但見到愛妻四活動自如，中風的可能性大減，憑認知及經驗希望是突發性低血糖或是血管迷走性暈厥。決定打９９９叫救護車，等車期間老夫把愛妻安置成一個復生姿勢（recovery position）。問題又來了，香港好心人不少，但懂事的不多，那些路過的叔叔嬸嬸。街坊保長，紛紛叫老夫找十字車，跟著便是說快把愛妻抬起，因躺在地上有地氣，彷彿老夫很無知。什麼叫地氣，老夫見識少，當然是堅持自己的做法。

這幾年來，跟十字車打交道次數也不少了，不得不稱讚這些救護員，每次他們都是很有禮貌，工作態度專業，一點不馬夫，把東區尤德醫院的護士們比下去。老夫跟尤德醫院的瓜輵不少，以行內人的眼光去評，尤德的護士大都是自以為是，粗魯馬夫，什麼以客為本，同理心，都是掛在牆上的口號而矣。好像這次，當分流的姑娘走近，老夫便心生厭惡，因認得她就是上一次跟老夫有齟齬的那位。看她的溝通，真的大有問題，劈頭一句便問［暈之前有無鬧交］，老夫牛咁眼望著她，她可能心知有虧，便冷冷地說，鬧交［暈］跟其他的［暈］是有分別的。看來，她還不知問題所在。 http://bwcwj01.blogspot.hk/2013/10/blog-post_13.html

不得不提囡囡，當愛妻被抬上十字車時，老夫叫她隨著走，怎料她一動也不動，呆若木雞，滿面惶恐焦慮，就是老夫拖著她走，她仍是寸步難移似的，可見小小的她所受到的打擊真不少，也可見她對媽媽感情的深厚。在尤德醫院下車時，這小鬼竟悄悄地走到她媽媽身旁，細聲安慰地說［我同爸爸一陣買的好野你食。］

分流過，被編為半緊急，等了一會，此時愛妻情況己好轉，於是告訴護士，不看醫生了。這護士也無瞭解情況，也不給予勸解，又是冷冷一句，［你自己決定，唔想睇咪走囉。］此時此地，不宜稍作逗留，速速離去。 

午後，剛返回康山，老夫便覺混身不舒服。頭痛，全身疼痛，鼻水長流，些微咳嗽，有些發熱，是病倒了。老夫每次病倒，都是吃些自購的葯物，在家中休息一兩天便萬事大吉。 怎料到旁晚時份，囡囡突然發燒發冷，一家三口，同日生病，可謂少之又少。十大以小為尊，囡囡病了，老夫還有空休息？帶病之軀還要抱她去看醫生；整個晚上也睡得不寧，除自己頭痛難當外，還要不時替囡囡探熱，餵葯，蓋被。 

今天起來，囡囡的病輕了，老夫的病卻重了，這個愚人節，老天真的整蠱透。

突發事故 (二)

昨晨的意外，老夫看來是件美事．如果信大夫的診斷，［血管迷走性暈厥］不算是什麼大問題；如果信有天意，這是上天善待老夫．從這宗事故中，老夫是有所得著． 

火災有演習，地震有演習，很多重大事故都需定時預演，昨天也算是我家一場逼真的演習吧．很少家庭能有此機緣．由家人倒下，到求援，到入院，能清清楚楚的，切切實實的在指導下體驗一次而最終是喜劇收場的． 

莫道演習不重要，遇突發事故時，人都是由第一系統（直覺）去應變，去作業．第一系統則是基於人生的經驗及學習而來的．有過這次的應變，下次再遇到差不多的情況時，比較上會知怎樣應對． 

老夫出事時家中有三個人，愛妻很精靈，是第一個察覺到老夫有異樣，第一時間走過來扶著老夫的，當老夫躺下後她開始知事態不尋常，擔憂關懷之情溢於儀表；當老夫叫她打９９９時，聽她的電話對答中聲音抖震，言詞也失了方寸，便知她是充滿惶恐；囡囡雖年少，可也知老爸出了事，只見她全身發抖，眼眶含淚的跑過來親老夫．這都是她們愛的表現． 

同一時間，賓賓也沒閒著，走過來替老夫把脈，她是學護理的，這行動合符情理，也不枉賓主一場． 

老夫人雖在病房中嘆世界，卻心痛愛妻為老夫而頻撲，陪入院，辦手續，回家打點，帶日常用品回病房，還買了客燒鵝肶飯．事後問囡囡為何如此怕，她說怕爸爸會死了．得此愛妻有此愛女乎復何求． 

老夫雖疏於禪修，對世情也頗看得透．事生倉卒間，卻無慌亂．對自己來說，生死事少，但是對家人來說，老夫如有意外則會是極大的打擊．就是掉不下對愛妻囡囡的情懷，捨不得給她們吃苦受難，難怪高人們都要出家．

 

 

 

 

 

 

 

 

 

謝老師

親愛的謝老師：

您好，轉瞬間囡囡已經幼稚園畢業了，她很快便要離開您和陳老師去升讀小學。

這幾天，我常常在回想，從第一次見到您給我們家長講解全日班的情況，到在謝師宴那天您見到我，興奮的告訴我囡囡這星期的周記寫得好，看得出您對她的關心；對他的進步是如此的在意，如此的開心。

兩年來，我最難忘是在囡囡K2時發生的那件事，那是我和囡囡在人生裡難過的時刻。囡囡問我為什麼別的孩子是媽媽肚子生出來的，而我是從窗飛進來的？那本來是亦真亦假的玩笑話，忽然有一天她認真起來了。我本以為真相對一個年幼的孩子是很容易接受的，但結果卻不能如我所願。您問我：“家裡是不是發生了甚麼事？囡囡這段時間判若兩人。”當時對孩子的轉變我手足無措，心疼的淚如泉湧，在我開口之前您對我說了一句令我此生難忘的話：“有甚麼事你對我說，無論甚麼事我都可以幫忙。”那一刻您是那麼有力的支撐著我。

您為了提升囡囡的自信與自我價值，推薦她參加東區學校故事演講比賽，您陪在我們身邊，就算她只取得了亞軍您也為此歡欣鼓舞。

──　囡囡又變回了開心頑皮的孩子；

──　囡囡這段時間上課不停的說話；

──　囡囡在校車上老是拿出書包裡的東西玩，很容易弄丟

　　　了；

──　囡囡這兩天上課說話的毛病好點了；
您總是能及時的讓我知道孩子的表現。

謝老師您知道嗎？囡囡很愛你。我每次問她你最愛誰，她總是說：“爸爸，媽媽，謝老師，陳老師。”雖然她還沒深徹理解甚麼是最愛，但在她心理您和陳老師和我們的地位是一樣的。我沒有因此而妒忌，知道這是用你們的愛換來的，只覺得每一天她去上學，我都很放心。
我和孩子多麼幸運可以遇到您這樣的好老師，您對孩子和我的幫助豈能用一個謝字表達過去，這一切美好的東西將留在我和懿雅的心中，並會常常祝願您一切安好。還有，在背後默默付出的陳老師，一切安好。



囡囡媽媽

2012年6月5日

喜事重重

囡囡這女兒，每天都會給人驚喜。

她星期二參加試音挑選，己通過測試並正式被取錄加入通利兒童聲樂團初級班 。愛唱愛跳的她，得嘗所願了。最高興的還是愛妻，這都是她一手安排的。看看名單，三百多位小孩被取錄了，大概是有教無類，或所謂試音挑選只不過是把那些五音不全，最差的篩掉而已。

在愛妻來說這是意料中事，豈料還有喜出望外的。昨日回幼稚園辦手續時，老師告知說己選定了囡囡代表幼稚園參加本年度的（第六十三屆）香港學校朗誦節的普通話童詩朗誦，將會有老師專責訓練。愛妻知道後既興奮又緊張。

囡囡的機遇，一半是由於她的靈巧聰明，另一半則是愛妻的嚴厲不苛刻意安排而來的。老夫坐享其成，何樂不為？

又要上課，又要學英文，又要唱歌跳舞，又要彈琴繪畫，還要特訓，只怕時間上的編排，愛妻得大傷腦筋了。老夫想想也替囡囡難受，但囡囡似乎是很享受，樂此不疲，樂在其中，反是要停止任何一項節目，她都極不願意。

不單囡囡頻頻報捷，愛妻也不輸蝕。她多月前參加的國家語委普通話水平測試，剛收到成績通知，得二級甲等。

二甲已可當語文教師，當主持或播音員則非一級不行。原來很多人都只是要求得到二甲的成績。愛妻的分數是９０.３，多取３分便可得一級乙等，可惜。

慚愧的是老夫，這麼多年來愧無寸進，一張証書一紙證明也沒有，行走江湖，多少會吃虧。但老夫自由慣，不愛被規範，更不愛被考試，有考試恐懼症，奈何。

八段錦

愛妻近期忽然愛上運動。較早前，她開始嘗試到公園去慢跑，但落筆打三更，歸家後她向老夫訴說跑不了多少步胸口便開始隱隱作痛。這是很容易理解，少做運動的人又不懂跑步的竅門，跑得遠才怪。

老夫的經驗，做任何運動要持久最重要的是調節呼吸。老夫年青時的某一刻，突然開竅無師自通，只半天的光景，從拼命亂扒一口氣最多可游一個橫塘，突然變成一次可游上三十個直塘，筋疲力竭而止，靠的便是靈光一閃，調順呼吸所致。

老夫靠這經驗，不知導盡幾許蒼生了，於是照辦煮碗，把心得傳授給愛妻。改天，愛妻向老夫回報，可一次過跑完公園的緩步徑而且無胸口痛這回事。老夫功德完滿了。

又一天，愛妻對老夫說在鰂魚涌公園找到一好師父學太極，更耍了一招半式給老夫看。似模似樣，但那裡是太極，原來師父教太極前先教八段錦。麻煩了，又一天，愛妻說她跟師父安排了，逢星期六、日老夫去學，收費便宜點。半哄半迫下，老夫上了梁山。

怕什麼，老夫分明就是有練武的底子，姑且看看兼摸摸這師父的底。上星期六，見師父。說真的，那裡是師父徒弟的關係，只不過是導師學員吧。見這師父的態度還算正確，沒有那一副唯我獨專的德性，也好相處。

老夫還未摸清老師底，老師反要摸老夫底，先試壓腿，馬馬虎虎過關。再來一個小平馬，老師之後用腳拖勾老夫的左腳踝，這樣的情節電影多的是，老夫一心以為他嫌老夫的馬步不夠闊，於是順他勢把腳更分開，來一個四平大馬。跟著老師依樣畫葫蘆去勾愛妻的腳，愛妻紋風不動，於是老師品評說愛妻的馬步還可以，夠穩；老夫的卻不行，無力。

老夫好勝，指出老師的溝通有問題，於是再來一個四平馬讓他拉拖。老夫馬步之穩，等閒幾個稚童都拉不動，何況區區一個老師，這次當然是落地生根，不動如山。

顧名思義，八段錦共有八式，第一天便一口氣學了［雙手托天理三焦］、［左右開弓似射鵰］及［調理脾胃須單舉］三式。都是簡單的動作，應該難不了老夫，可是到第四式［五勞七傷往後瞧］時又節外生枝。

一開始往後瞧時師父便叫頭擰向左，往左望，跟著說兩手張開，可是怎樣張開，放在那位置，要多高，老夫兩眼不是蒼蠅的複眼，看不到，想擰頭視察，又被師父喝止了。這本是小事一宗，可有一塘邊鶴竟然指指點點，說老夫的手勢不對。老夫氣上心頭，又要鬥嘴了，直指師父之前無示範，又不許看，老夫怎會懂。

師父有些道行，知於理不合，仍能嘻皮笑臉地說［上年紀的人有時會像小孩一般事事都拗一餐］，鋪了下台階。

就是這樣，師父功夫好不代表會教，功夫好和教得好是無必然關係的。［教學］雖然有專門的學問，但一般的教授只需（1）事前講解、（2）示範、（3）演練、（4）提問、（5）總結。簡單的五步曲便足以提昇教學的效率及效果，可是又有多少師父明白。老一輩的師父就是少了這方面的知識以至事倍功半，悞了徒弟學員的寶貴光陰。中國人徒弟學員沒幾個會像老夫一樣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的，更沒幾個敢大逆不道與師父爭辯。

星期日，再學兩招，教第五式［搖頭擺尾去心火］時，師父小心奕奕循循善誘矣，事實上，這也是八式中比較難的一招。當老夫做第六式［兩手攀足固腎腰］時，師父也看呆了，他想不到老夫可彎腰至雙手掌貼腳面也。

基本上，最後兩式相對來說較容易，雖仍未教，老夫八式都曉了，因第七式［攢拳怒目增氣力］只是坐馬扯拳而最後一式［背後七顛百病消］也只不過是直立提起腳跟，閉氣收肛，突然全身放鬆，腳掌用力踩地。

星期一醒來，老夫的兩條大腿一個盛臀竟覺酸軟疼痛，看似簡單溫和的動作，原來也是綿裡藏針。

現今網上世界大海也能撈針，人世間的知識差不多都可找到，要做專家或想騙人再不是件容易事。上 Youtube 一看，有關八段錦的片不少，雖大同小異，但好像也理所當然地，竟找不到套路完全相同的。有些就更是大相逕庭截然不同，汝之毒葯竟成我的蜜糖。就以左右開弓似射鵰為例，拉弓射鵰當然是前弓後箭馬，老夫於是站個前弓後箭，可卻被師父嚴厲更正了，原來師父學的是四平馬。但在網上看到，很多都是前弓後箭的，連少林正宗也是如此，老夫不禁莞爾。

畫虎畫皮難畫骨，動作是學會了，強差人意，但最重要的一環該是呼吸，什麼逆式呼吸何時呼何時吸老夫仍是莫宰羊全不懂。且看師父如何傳授，這是老夫會否繼續學藝的關鍵了。

雙手托天理三焦

左右開弓似射鵰

調理脾胃須單舉

五勞七傷往後瞧

搖頭擺尾去心火

 兩手攀足固腎腰

攢拳怒目增氣力

背後七顛百病消

腱鞘囊腫

23/12/09

早上七時起來, 較平日晚了點, 偏今天要八時前到伊院. 草草用早餐, 草草梳洗, 趕的士過海.  不是上班, 是愛妻左手腕的腱鞘囊腫排了今天要做手術割掉, 一早到伊院報到.

日間病房人頭湧湧, 頗混亂, 處處聞呼叫, 稱名嚷姓的聲音此起彼落, 工作流程設計明顯有待改進,

等了兩小時, 愛妻十時正上轎入手術室, 十一時十分左右回病房, 十一時四十五分離開, 豈料又要多化近四十分鐘等候取葯.

離開伊院時, 愛妻已成獨臂人, 惟時中午十二時二十五分. 陪伴了她多年的囊腫, 希望可一割而清.

 雖傷未殘, 能施弄蘭花指

並不是直奔回家休息, 而是到海港城, 愛妻說不挨一刀, 很難與我單獨行街拍拖.

民以食為先, 午膳時間, 自然是先食而後快, 到二樓的越南餐廳撐檯腳.

柚子龍蝦雞肉沙律

蔗蝦

生牛肉粉

蒜茸波菜

咸檸檬凍飲

食物無突出處, 價錢不便宜, 不推薦.

餐後買了隻手錶給鄰居小女孩作聖誕禮物, 也無意逗留, 回家.

愛妻兩星期後覆診, 十多天不可以拉小提琴, 剛學不久, 仍未熟諳的技藝, 看來是荒廢了, 兩星期後捲土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