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打老虎［Comment allez-vous?］

我學法文了。

一向以來，老夫懂的法文只有兩句，一是從電台學來的早安／你好［Bonjour］另一句則要數到二十多年前的電影［上海灘賭聖］中膾炙人口的今晚打老虎［Comment allez-vous?］。所謂懂，只不過是在自己的臉上貼金，無論是字的意思，發音，以至用法，都是不了了之。

早就知道法文的用字遣詞比英文還要嚴謹。老夫學了十幾年，用了幾十年的英文也掌握不多，駕馭不了，豈敢遐思學法文。無奈世事難料，愛妻為囡囡鋪排無微不至，今年開始，囡囡要上法文班了。為了幫助及督促囡囡，為父母者自然也該對法文有點認識。老夫以為本該愛妻優則為之，豈料她硬要老夫陪讀，於是乎滿門篤學各自修行。

兩星期四課六小時過去了，多種問候的語句，簡單的如 ça va？(It's OK?)，整句的像 Comment ça va？(How is it going?) Comment tu vas？(How are you?) 都學過了，就是不教 Comment allez-vous? (How are you?) 今晚打老虎，老夫有點懷疑法國文化協會的教法是否有點兒那個，也可能因為今晚打老虎己是街知巷聞，不須浪費時間多講吧。

不知該說法國人是浪漫的，還是多此一舉，甚麼東西都要貫以性別，單是陰性陽性，想也足夠老夫學到八十歲了。為什麼桌子［le bureau］是陽，椅子［la chaise］是陰；手臂arm ［le bras］是陽，腳foot［le pied］是陽，腿leg［la jambe］是陰；酒店［l’hôtel］是陽，醫院是陰［ l’hôpital］，除了醫院陰氣重外，其它的都全沒理由也沒邏輯，除了死記還能怎樣？世事萬物何其多，恐怕過了八十還是記不清。

話雖如此，法文也有比英文更有彈性的時候，例如［你叫什麼名字？］可說成［Comment vous vous appelez?］［Comment vous appelez vous?］［vous vous appelez Comment?］，四個字調來調去差不多都可以，老夫除了心裡暗喜還得裝作目瞪口呆。當然三句語法中，有的是比較隨和，有一句則比較正規合法度。試猜想是那一句，想找答案？按滑鼠左鍵向右拉找答案吧。是Comment vous appelez vous?　哈哈，除了學過的，一定猜不到。

法文跟英文一樣，也有二十六個字母。不同的是在字母上見到的小蟲，同一個字，小蟲位置不同，口音便有異，常見的e é è ê；ç c；û u；ô o便把老夫弄得天昏腦脹。

英文的拼音，除了極其例外的，老夫大概都懂；可上了幾節法文，沒有系統的教過拼音，受英文發音的影響，有些字音初聽後有無所適從的感覺，典型的是oi 的發音。老夫初接觸到　Et toi ［你呢？How about you?］和 chinois［中國 Chinese］時，極感詫異，一則懷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再則以為老眼昏花看錯字。

法文 o和 i 的發音跟英文的只有些微的差別，可兩個字母拼在一起便變得驚人，三節過後，老師才如夢初醒恍然大悟的指正oi兩字組合的發音。換了是你，toi 和 chinois會怎讀？溫馨提示， s在字尾是不發音的。按滑鼠左鍵向右拉找答案！原來 Oi 發音為 WA， 所以toi 音 TWA，chinois音 ∫inwa，神奇嗎？

才上了幾課，對法文所知的只是皮毛，可是遇到的問題卻不少，不好班門弄斧，暫時就此打住好了。

老夫無論口齒，腦力都大不如前，不知要多久才有信心有本事跟外人作簡單法語交談。學無前後，達者為先，老夫學法文的本意是適當時扶囡囡一把，看來最終反要囡囡教導指正，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