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班考試 (三)

都說嘉諾撒不尊重申請者，囡囡前星期六 (15/6/13) 筆試後，是成是敗至今音訊全無．

昨晨，有當場認識的家長來電向愛妻揚威，說嘉諾撒已收了她的女兒，是上星期接到電話通知並於星期四到嘉諾撒面試．她女兒在中文及數學筆試中的成績都是九十多分，英文則是五十多分．

又提供機會給老夫揣測了．這新相識來港公幹不及一年，是有［身份］人士．她女兒只懂簡體字，繁體字仍未能掌握．老夫懷疑她能否完全理解試題，在如此情況下，是否真的可以在中文和數學中取得優異成績．

如果嘉諾撒是單憑筆試作第一輪篩選，就算中文和數學的分數無作大，很難理解嘉諾撒會收取一個英文得五十多分的學生．老夫讀小學時，六十分是合格分數，如今很多學校已把水平降低，五十分算合格，一間［名校］怎會取錄一個英文科僅僅合格的學生？

不說囡囡了，她各科都算很平均，敗筆是粗心大意，常錯在很簡單不該錯的地方，筆試不如人可以理解，可是十八考生中，就真的選無可選，要選一英文僅合格的？．

說到面試，老夫也是心存疑問．那天一面之緣，只見那女孩呆頭呆腦的，餒怯地問句答句，不覺精靈．普通場合也如此，面試時對著考官，會一百八十度大番身嗎？

老夫更加相信筆試面試是個晃子，真正的收生標準還是看信仰，身份，還得看有沒有穿針引線人．筆試成績只是虛晃一招聊勝於無吧．十八考生中有多少是陪太子讀書，還得看有多少學位多少欽配．

當然，學校都有收生的自由，可不該有漠視落選者這樣不文明的做法，好歹也該通知所有參加者取錄結果．其身不正，學校本身也沒有正確的原則和觀念，老夫懷疑怎可以教出有規矩有品德學生．

不是吃不到的葡萄，老夫有言在先，這所學校在老夫篩檢下早已打入淘汰之列，老夫不想囡囡心中有主卻不懂憐憫尊重，妄顧應有的禮儀． http://bwcwj01.blogspot.hk/2013/06/blog-post_15.html

插班考試 (二)

今天雖然雨下過不停，但仍馬不停蹄，早上帶囡囡到滬江小學，下午則到嘉諾撒小學，都是應考小二插班試．老夫不敢說累，因為囡囡要考試，就更累了．

說到做插班生，老夫早有經驗．幾十年前中學時期，老夫便一手一腳自我安排由深水埗崇正轉到黃大仙大成，前文有述，不再累贅．http://bwcwj01.blogspot.hk/2010/07/blog-post_02.html

囡囡一切有父母打點，幸福多了，可是自主少了．

兩間學校兩種截然不同的遭遇．滬江竟然是由副校長單獨接見，期間，囡囡被安排去作簡單兩張紙的考試，試卷中有關於香港硬幣的題目，囡囡竟天真地對副校長說唔識，因為學校無教．安頓好囡囡後，副校長便跟老夫與愛妻聊天．話題當然是圍繞囡囡的生活及學習的狀況．

這副校長相貎詳和，平易近人，有點兒文化氣質，談吐有禮有節，頗得人喜歡．比起那些如老夫子漫畫中八婆般樣貎的蘇浙老師，討好多了．囡囡的筆試應該不太完美，但副校長竟說她很喜歡囡囡，因囡囡沒有一般應試的緊張，而且整天在微笑．

期間竟談到編班的安排，看來老夫那卦沒起錯，老夫主觀覺得這次考試的成功率該有八成以上．

下午嘉諾撒的安排有點不敬，從頭到尾，老夫見不到一位老師，入了學校後，便由一名一知半解的校工負責．細心一數，也有小孩十多二十人，都被指示排隊上一樓考試，家長一律禁止陪同．不馬虎的考試，一點至四點，中英數三料需時三小時．

在嘉諾撒的地下徘徊時，老夫突然頭昏腦漲的，不為什麼，只因宗教氣氛極濃，周遭都貼滿宗教的警句．老夫真不想把囡囡送到這些地方學習，驚她學壞腦也，於是把自己的想法跟愛妻說，想不到她竟也有同感．既來之則安之，讓囡囡多些實戰經驗未嘗不可．

三小時後，試畢．問囡囡難否，她說不難，都懂．她都懂不代表能得滿分，她的弱點是不專心真，有時較難的題她都會，反是簡單的便會出錯．

囡囡說，共有十八人考試．離開，仍是未見到任何老師，也無人交代要多少天才可知道結果，如何公佈．這樣的教會學校，對申請者對家長一點尊重也沒有，彷彿我們都是向它乞求，得其垂青便是莫大的恩賜，加深了老夫對它的反感．

四種情況而矣，一是滬江嘉諾撒都得一席位，二是全軍盡墨，三是單單滬江成功，四是單單嘉諾撒成功．最怕的是第四種況出現，那時真的左右為難，不易決定．最好的當然是第一種情況，成功之餘不用傷腦筋，也印證了囡囡過去一年的努力學習．

囡囡不知天高地厚，她竟問如兩間學校都收她怎生打算；無論如何，這次老夫真的很樂觀．

插班考試

漫長的人生中，一學年的時間算不了什麼，可是從幼稚園寓學習於玩樂的時光轉變至小學刻板學習的日子，對稚童來說，小學一年班這階段卻是關鍵時刻．

不知小孩有何感受，小一這十個月可會是毫不輕鬆，甚至是受苦的悠長歲月？雖然是比以前忙了點，課程深奧了些，功課多了些，但從囡囡身上總看不出一點端倪，她仍是那麼活潑開朗，仍是喜愛返學，跟以前沒有大分別．反是身為家長的老夫則感到有點累，每天都要嘮嘮叨叨的不斷的提點，教導，督促，責罵；當然也少不了稱讚，鼓勵，獎賞，玩樂．

這兩星期開始大考，為了大考，囡囡雖不算主動，還是很刻苦的溫習，單是前天便由早到晚做了近三十篇的英文練習而毫無怨言，頗令夫感動．

苦也好，樂也好，雖然仍未放暑假，但昨天考完數學及英文後，大考已完畢，囡囡的小一可算順利渡過，告一段落．

話雖如此，但一切還是不能輕鬆下來．一年前對蘇浙有很高的期望，結果則不甚如人意，尤其是囡囡班主任的表現更使人失望．禮失求諸野，失望之餘只好為囡囡尋求轉校．

之前替囡囡準備的履歷練歷，送出的申請信還算有點效力，滬江及嘉諾撒都有回音，可都是安排在同一日筆試，幸好一間安排在中午，一間在下午，囡囡要辛苦些了．如果盡信排位榜，滬江全港小學排第43位，嘉諾撒第75位，而蘇浙則排309位,，轉校成功的話，辛苦點也算值得吧．

本來剛完成大考，囡囡記憶猶新，本週末筆試的安排對她是有利的．但老夫在夢中驀然想起蘇浙一年級讀的是二年級的英文課本，可是插班試別人考的應該是一年級的英文程度，疏於練習下，囡囡未必能完全掌握，只好為她重溫[一年級]的英文課本．幸而還有三天時間，這三天，還得囡囡的努力．

凡事但求盡力無愧於心，對轉校做插班生一事，老夫連卦也起過了，算做了本份．囡囡也很合作，一直配合，如今只看天意．說到天意，卦象已說明一切，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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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提愛妻，實則全家以她最上心最操心，督促囡囡之餘還迫逼老夫．大家各司其職分功合作砥礪囡囡，老夫負責英文數學，有時也會散逸；而她則負責國文常識，毫不疏懶，嚴正不苛．囡囡如成材，七三分賬，愛妻的功勞佔七，老夫佔三而矣．

最後一擊

除教署的統一抽籤及自行分配學位外，只為囡囡報了三間小學。

囡囡是三無人士：無宗教信仰，無父母在校中工作，無兄姐是校友，自行分配早知是陪跑；教署的派位就只當作是一場遊戲，老夫從不放在心內。

蘇浙有地利人和，已取了一席位，無後顧之憂；女拔也早考試了，結果十二月中公佈；今天最後一擊，到堅道的嘉諾撒聖心應考。

今早囡囡在家中說要去面試好緊張，但老夫不覺她有些兒的緊張表現。大家都抱著輕鬆的心情去，一如女拔，聖心完全不見家長，但比女拔更簡單。登記後，孩子便與家長分手，集齊約十名小孩便列隊去考試。只化十分八分鐘的時間，整個過程便完成，可以離去，等十二月尾公佈消息。

囡囡事後匯報，全程只是問問個人資料，跟著看完四幅圖後講故事。愛妻說她有信心囡囡會考到，但說真的，老夫懷疑學校是否真的就憑此次表現作篩選？怎比較？。

問愛妻如女拔也賜一席位與囡囡，她怎生選擇。一如所料，愛妻的心水排位是女拔第一，聖心第二，蘇浙包尾。這應該是大多數家長的心聲吧。

無論如何，升小一扣門爭一席位的階段總算經歷過了，也該告一段落。近下午二時還未食飯，餓壞囡囡了。

附近食肆林立，好歹也要一試。醒胃的有湯有沙律；主食愛妻要西冷扒，囡囡意粉，老夫芝士飯；甜點朱古力慕絲加飲品，算是不錯的午膳。

漫無目的，在中區行了一會，算是週末的閒情。

小一面試

老夫參加面試可多矣，近年都是面試官，閱人無數。最後一次被人評頭品足已是十多年前的事。想不到臨退休之年，仍要做足準備，陪囡囡去參加小一入學面試之餘，自己也要隨時提刀上馬。

較早前到蘇浙小學應試，便要面對老師的提問，幸好是講普通話，多是愛妻作應對，而且在同一機構下，環境也熟稔，信心自然十足。結果囡囡也順利被取錄了。

百鳥在林與我何幹？一鳥在手仍感不足；人的心理都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報讀小學也是如是。今天，便是拔萃女子小學小一面試的日子。老實說，無人事，無後台，無入教會，三無人士要入女拔談何容易，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吧。

要陪囡囡到虎山行，老夫自然又披上久違了的筆挺西服作戰衣，準備隨時面對面試官；愛妻裝扮得端莊華貴，大方得體；囡囡則穿上整齊便服，活潑精靈。

準時三時二十五分抵學校，原來只許家長一人陪同，單打獨鬥，老夫義不容辭，愛妻只有在門外徘徊等候。

入到校園，排隊更上一層樓，核對文件後便又被帶到另一處等候。

一向以來的傳聞，這些名校除相學生外，更會相家長。老夫十八般武藝準備充足，胸有成竹，怎料中計了，不旋踵，囡囡便跟其他小朋友排隊到它處應考；

家長則到大禮堂看學校的宣傳片等候，不用面試。這回想助囡囡一臂之力也不能，只好嘆句鞭長莫及。這樣一來，看囡囡的表現與做化了。

頗認真的評估，差不多三十分鐘後，囡囡才跟其他女孩被帶到大禮堂。囡囡一見老夫，竟笑口噬噬的說［今次好成功呀！］。從無想過囡囡會這樣說，老夫真的很訝異。

問囡囡評考的內容，更想不到的是她竟能娓娓道來，有板有眼，每部份囡囡都能仔細描述：首先是由一老師用廣東話講故事，之後發問題要孩子們在紙上圈出答案；繼之轉陣地由第二位老師用英文講說要孩子們用動作配合；最後再由另一老師要求孩子們劃圖砌圖。囡囡一向心散，近三十分鐘的測試，老夫曾擔心她會東張西望不能集中精神，如今放心了。

聽囡囡說完，老夫真的相信她很成功。問囡囡如果女拔取錄了她，她會選讀蘇浙或是女拔，答案一如大多人所料，囡囡揀女拔，可是理由則大家都很難想像。囡囡的理由是女拔無考她加減數，原來囡囡對計數真的有抗拒。

天真爛漫的囡囡閱歷未深，不知世途險惡。近三十人爭一席位，三無人士加上是細女，就算應試成績佳，想得到取錄還要有神助。無論如何，憑她的信心，不論成績若何，結果怎樣，這次面試她已有所得著，如她所說，真的是［好成功］了。

中學，自力

前天高級程度會考放榜，同事思詩一早便簽了假期，替兒子張羅。她兒子取得了可以入港大的成績，恭喜多賀矣。

真羡慕現今的學子，準大學生了，還有父母幫助打點一切，還得父母的緊張照料。不禁又想起老夫的小時候。

老夫是當年教育制度下的犧牲品，沒能考升中試。那年頭沒考升中試或沒在升中試中取得好成績，便無緣入讀好中學。

十四歲的老夫完成小學後，便成徘徊歧路的徬徨少年。兄長們都是完成小學後便踏入社會大學的，該依前車循此路或創先河上中學呢？父母沒過問一句，也沒任何提示訓導。日子一天一天的過，七月了，老夫仍是優柔寡斷混混沌沌，除了睡還是睡，不事生產，對未來沒有任何計劃。一天，突然想起前程的問題，前路茫茫，有些感傷，不甘心就此做一世打工仔，捱一世苦。不是嗎？小學畢業，能做些什麼工作？於是的起心肝，打破家中常規，決定繼續求學。也不是突然生大志，只是想在捱世界之前做多五年學生，玩多五年。

那時離九月開學日子已不多了，也不知有那些中學還招生。好學校免了，打開報紙，目光集中在那些普普通通的中學。是的，那時很多中學還在報紙賣招生廣告。可是，放眼那些告白，全都是學店或爛仔學校，印像中這些學校好像是全年招生的。最後，選擇了一間，匆匆執拾整理一切，趕去報名。

選的是隣近李鄭屋村位於深水埗廣利道的崇正中學。為什麼有如此選擇？不為什麼，只因它還招生，只因它比較接近老夫住的長沙灣村，可以步行上學。如此這般，老夫便成了中學生，開始中學生涯。真幸運，崇正中學不算是學店；壞學生雖不少，卻也未算多，每天上學途經李鄭屋村受爛仔滋擾的機會比在學校中遇到的更多。

老夫在此受業蠱惑，開始學壞。在仍未壞透時，一次，回小學母校參加活動，最惡的羅敏平老師問起所讀中學，當她聽到是崇正中學時，眉頭登時皺起、五官混作一團，說道［呢間學校好差噃，快的轉校啦］。原來惡人也可以是天使，明燈。

差學校也會有好學生的，中二後，就憑在崇正學到的本事，轉考黃大仙孔教學院大成中學，連闖中文、英文、數學的筆試加上面試數關，從幾十人中殺出重圍。中學最後三年，便在大成中學渡過。

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