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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28日 星期三

煙花 ● 家

看煙花,從來都覺得是沒趣的,那璀燦的煙火在半空中映照,人天相隔,瞬即熄滅,很難有和光同塵的感受。更甚的是看罷煙花踏歸途時那寸步難移的情境,真是瑕不掩疵。

可這生人還是看過兩次煙花。十年前陪愛妻在尖東海旁看了一次煙花,十年後的今天為囡囡在灣仔海旁再次看煙花。兩次都是愛妻出的主意,兩次自己都勉為其難。

晚上七時抵灣仔金紫荊廣場,人很多,但比自己預期的少。近海旁的好位置早被佔領,只好在廣場中等候,也不知那裡位置較好,只見一列長短鏡頭,一字長蛇般排開,便坐在這排鏡頭前等候。無它,估計這些拍友都是經驗豐富的,拍煙花也非陌生,他們在此定位,必有可取之處。

香港人其實是很守秩序很和平的,這麼多人卻各自活動互不相干,混亂中處處井井有條。







一個兩歲小孩要靜靜坐下等一小時不是件容易的事。囡囡也算聽話,也不用多說,僅是對她解釋要定定坐著,否則位置便會被人霸了,她便很乖的坐著不亂走動,只是說要喝水。可是忘了帶她的背包水壺,那來的水,要她稍忍,似懂不懂之間,她也不吵。



放煙花了,把囡囡放上膊上騎膊馬,好讓她看得更清楚。怎料差點害了她。看煙花除了有煙有火有光外,還有霹靂聲,隆隆聲,剛開始幾聲過後,囡囡便被嚇得慌忙往下爬,差點兒墮馬。囡囡伏在老父的肩上,偷偷看,偷偷望了一陣子,發覺不外如是,膽子大了,才敢正視煙花。

說什麼花樣,還不是差不多,一團光衝上半空爆開,五光十色之後白煙四起,當半邊天都被硝煙埋沒了的時候,煙花也放完了,最痛苦的時刻就是等放行,人又擠,自己手上抱著囡囡,越抱越重,卻又不敢把她放下。

這樣辛苦看煙花,值嗎?

值!無他,因我心中有個家。




過新年

記得小時候, 最盼望的是過年。因家境清貧,父母從沒有給零用錢的習慣,兄弟姐妹們整年的財政收入, 就是靠這幾天的利是錢。

除了錢,當然還有吃,過年全盒中的糖果花樣不少,在家中閒著無聊時,偷幾顆吃是少不了的。自己最愛吃那甘香鬆脆的糖蓮子,可惱的是在全盒中,永遠都只是得那零丁落索的幾粒。

除了全盒,最過癮的還有炸油器,家中做油角煎堆,一弄便是一整天,一家大小總動員,大量製造。自己由小時的亂攪一通,稍大時幫手做油角至大了時負責搓粉做皮,落鑊炸油,真的是樣樣俱能。

拜年是小時唯一不稱意但不抗拒的節目。雖然拜年只是大人談天溝通打關係的活動,自己光是呆坐,很悶,但自己的逗利是與饞嘴都可得到滿足。到別人家裡拜年,說幾句好意頭的話財源便滾滾而來,何樂不為。除了利是便是全盒,吃糖蓮子是一定的,此外更會隨手拎幾顆發逹糖。那個年頭,沒幾個全盒會無發逹糖。實話實說,發逹糖除了甜,沒什好吃,但唯一好的是有蠟紙包裝,可以藏於褲袋裡,神不知鬼不覺。好運的,還有什麼油角蘿蔔糕的一大堆,真可以吃過不停。

更剌激的還有放煙花炮竹,一個小英雄拿在手中點著,快要爆炸時擲出,時間若掌握不準,便遭殃了,會手裡開花。炮仗綁在線香上,可以做計時炸彈,放在路旁,最好有路人甲乙經過,嚇之而後快。自政府行文禁止後,不彈此調久矣。

再大些,出社會掙扎後,已沒有此等興緻,過年如過日矣。

今年多了個開始懂性的囡囡,為了也讓她知道新年是什麼一回事,有個好回憶,要舊事重提,重踏以前的足跡了。新年的例行公事,行花巿,看煙花會另文再寫。

沒有弄油器,但愛妻是北方人,年三十晚習慣吃餃子。中午包餃子時,預了囡囡一份,也不期望她可以幫手,不搗亂已是萬幸。總比想像中好,囡囡就是一板一眼的,用她那一雙小手裝模作樣的學著包,雖然成事不足,卻沒敗事。



晚上包利事,囡囡又來參與。這次她真的可以幫上一手了,靈活的小手把紙幣對摺,讓媽媽放進利是裡,全程並沒躲懶。從此之後,每見到利是,便會左看右看的,嚷著要錢錢。



準備全盒,沒囡囡的份兒,但過年這幾天,她一有空便會對全盒虎視眈眈。想不到的是除了朱古力,全盒中她最愛吃的竟是瓜子。不懂剝瓜子的她,便得倚賴老父的幫助,親子之道,就是在生活中。





拜年是不可或缺的,囡囡的表現不錯,見到叔伯姑姐,嫲嫲姨婆,都懂得跟著叫人,走腔去調地用普通話說《恭喜恭喜》,《新年快樂》,逗得一班長輩笑口不停,和一班較她大得多的哥哥姐姐也玩得忘了形。最不好的是得了利是都給媽媽保管,老父說替她拿,她還不願意,緊緊拿著不願放手。從早到晚,時間也不短,囡囡沒有撒嬌鬧蹩扭,吃飯時更難得的自己拿碗筷,自扒自吃,老父只是從旁協助。



愛妻說明年還要依樣畫葫蘆,繼續去做。明年囡囡三歲多,對過年的一切,印像該更深刻吧。

2009年1月23日 星期五

行花巿

快新年了,與愛妻已開開心心的過了十個新年,日子過得很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快樂不知時日過吧。

這兩年,不再是兩個人過活了,自從有了囡囡,生活便有大改變,更複雜,一切都要小心,一切都要張羅,人就更累。

昨天,黑漆漆的還是半夜二時,囡囡便醒來嚷著要喝奶,為人父者只好起來打點。待得她喝飽了奶再次呼呼入睡,自己卻是眼光光的望天打卦。

幸好年近歲晚,工作量少,在辦公室中有空,睏了可以合上眼小憩。一心以為放工後回家早點上床,怎料愛妻早有打算,來電話說要帶囡囡去維園行花巿,讓她見識見識,要我到銅鑼灣集合。為了她,為了囡囡,就算身心俱疲,怎好拒絕,只好再次抖擻精神。

囡囡剛下巴士,一見到老父,便撲過來要抱。花巿遊人多,不抱她我還不放心呢。



濕貨巿場遊人比較疏落,要囡囡自己行,她不肯,她也沒興緻看花,總是遙指高升半空的氫氣球叫買。草草的經過賣年花的賣盆栽的,轉向乾貨那邊,囡囡精神了,賣玩具的攤子多的是 , 她目不暇給,左顧右盼,叫叫嚷嚷的忙過不停,可還記得氫氣球,不時指著要買,最終是還她心願,給她買了一個。

愛妻總往人群裡鑽,去看她喜歡的,也忙著看那些小玩意,為囡囡添玩具。賓賓呆頭呆腦的跟在後面,機械人似的,目無表情。呵護囡囡的責任,捨我其誰。乾貨巿場遊人明顯的較多,可囡囡拿著氫氣球,卻要自己走路,爸爸要抱她竟被她拒絕,白白吃檸檬。老父只好小心翼翼的拖著她的小手,防護著,怕她脫隊走失,更怕她被擠傷。看她一手牽著氣球,一手拖著爸爸(突然想起蘇軾的詞:『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不知老父是黃還是蒼?蒼會飛,氣球也可飛上天,那我該是黃了,一笑),一蹦一跳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口中還哼著歌呢,老父雖疲憊不堪,但仍甜在心內。

這是囡囡有生以來的第二個新年了,第一年還未懂人性,今年的一切,以她的聰慧,該留下印像吧。除了行花巿,她也該知冰糖葫蘆的味道了,愛妻買了一串跟她分享,她還吃得津津有味呢。



此行只是讓囡囡體驗一下年宵巿場的情況,所以也沒有行足全程便打道回府。除了在乾貨巿場囡囡自己行外,在巴士上她還是要我抱,或可以用糾纏來形容,因她在座椅上又高又低的,容易踏污別人的衣服,惹心討厭,要老父控制她的動作。

回到家裡,自己換過衣服後便第一時間半躺在椅子上不願再動,實在累得很,連囡囡洗澡也由愛妻負責,以致囡囡不願時愛妻也不忿。一向以來都是由老父為囡囡洗澡,假手於他人,她便會嚷著爸爸、爸爸的掙扎不依從。

累是累了,但累得過癮,疲是疲了,但疲得開心。坐在椅上,看著她兩母女為洗澡而拖拉,聽著她兩的掙扎呼喝聲,不禁老懷歡暢,樂在其中。

2009年1月12日 星期一

旅遊艶照



獅子星郵輪三天兩夜



零六年日本 懷石料理



零六年日本 渡月橋



零二年桂林



零壹年北京 天安門



愛妻攝於淺水灣




九九年泰國巴堤亞



零零年華東






青島棧橋



貴州黃果樹瀑布





零壹年與愛妻到蒙古旅行




零七年九月青島嶗山江湖術士(所謂道士)睇相占卜館前



零七年十二月在北京天安門前拍照留念.

2009年1月11日 星期日

囡囡的第一次

囡囡今天踏出人生的另一個第一次,肚瀉.

她早上五時多醒來嚷著要喝奶,六時剛過,見她呆立不動,這是她的指定動作.但只是一霎那的事,不小心觀察,不熟悉她的,很難看得出.

還未知咁嚴重,換屎片,原來己連衫都污染了,抺淨後,還要洗澡.

跟著整天都不得閒了,到晚上她睡著為止,她前後共瀉了八次.我就幫她換了八次片.

怪的是她似乎無受影响,又無肚痛,仍是要求多多,玩這玩那的.只是整天都無餐好食,小米粥,公仔麵都只是吃了些少.

反是為父者有點擔心她缺水,到超市買了寶礦力和葡萄適,每次痾完後便要她喝一杯寶礦力和葡萄適混和的飲品.反正她又愛喝.

不知是否痾清了,晚上九時許睡時檢驗片片時,竟意料外的乾爽,暫時無再瀉.希望真的到此為止.否則明天真的要帶她看醫生了.

夜半三時又被囡囡吵醒喝奶,之後.她又痾了一次,但相隔上一次已是六小時多了,而且也不是水汪汪的,也有渣滓. 早上六時三十分她又醒來,檢查尿片,乾乾爽爽的.自己也該放心返工了.

晚上幫囡囡洗澡時,她一坐下浸在水中便即彈起,嘩然大哭,兩手往屁股抓. 自己也愕然, 向來囡囡只有坐著玩水不願起來的. 現在強要她坐下也不肯,且哭過不停, 只好用水替她沖洗乾淨下身便算.

替乾身穿衣時, 叫愛妻幫眼, 才發覺囡囡近尾龍骨的屁股罅那裡不見了一片肉(?皮). 大概這就是肚瀉的後遺,痾到醃到潰瘍. 或清潔時磨損吧. 囡囡肉痛,老妻心痛,爸爸更痛.

2009年1月5日 星期一

瑣事

囡囡早前感冒後, 鼻水一直流個不停, 斷斷續續的少說也拖了兩三個月. 連奶水也喝少了. 期間除吃光了早前睇醫生時剩下的藥水外, 也無特別治療. 不是說時間可以治療一切嗎, 果然, 這兩星期一切回復正常了,囡囡的胃口慢慢的也回來了.

近日晚上一穿上睡袍, 她便要書書, 最好可以給她自己選擇, 要在床上聽故事. 故事講完了, 卻不是睡覺, 而是另有節目, 要奶奶, 只好又把她抱起到廚房開奶, 喝過奶後, 始肯舒舒服服的睡. 夜半, 或清晨再醒來多喝一瓶. 可苦了這千依百順的老父.

苦盡自然會甘來, 晚上講故事, 講過[我的家, 有爸爸, 有媽媽, 爸爸放工回家, 囡囡幫爸爸拿拖鞋]後, 經一次的提點, 以後每次自己回家, 囡囡便會取拖鞋給爸爸, 試過爸爸自己取拖鞋穿上, 她仍是不依, 要爸爸脫去, 她把鞋子拿出玄關, 再拿回來給爸爸.

囡囡真的長大了, 很多較抽像的形容她都開始領略, 跟她換衣服, 穿鞋子, 甚至食糖, 她不喜歡時, 會說呢個唔好, 要拿她自己心想的. 看書時見到些比如骷髏頭堡之類的圖畫時, 會講好肉酸. 爸爸抱她時, 如果姿勢不如意, 她會講唔舒服.

每次過馬路, 媽媽駕車在路口停下時, 她都會搖手說[紅色唔過得], 之後手指指的說綠色過得.

囡囡愛做乖孩子, 不要做壞孩子, 所以每次想她依從的話, 問她是否壞孩子, 說爸媽不愛壞孩子, 那她多數都會照做.

這樣伶俐的囡囡, 怎不教老父心情意願的去帶她教她照顧她.

2009年1月1日 星期四

兒歌

囡囡喜歡唱歌, 整天口不停的, 一開心便唱, 但都是小孩話, 大人不容易聽得明.



照片是到桂林旅行時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