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十月二十五日又過了幾天,囡囡九歲了,她來我家也快九年。人家說血濃於水,可是這些年來,她從一團粉似的女嬰長至亭亭玉立的小女孩,形影不離,雖無血緣,也有血汗,能無感情嗎?
前幾年,囡囡的生日總會大搞一番為她慶祝,可近兩年這意欲減了,原因不少,但主要的還是她上小學後,她的生日總與學校考試相逢,大搞一天便損失了一天的時間。
幾日前己與囡囡協議,只是買蛋糕在家中慶祝,但愛妻於心不忍,計劃給她一個驚喜,卻又不想太費時,便約了隣居,三家共九人到鯉景灣吃一頓,事前囡囡當然被蒙在鼓裡毫不知情。豈料當囡囡被帶到餐廳時竟全無愉悅之色,驚喜之情;期間,能跟隣居小孩一起吃一起玩,她當然仍是很開心。
回家後,老夫禁不住問囡囡是否早有人通風報訊,為何全不覺驚喜。囡囡的答覆令老夫有點詫異,她說事前真的不知有此聚會,到場後當然是非常驚喜,但只不過是強忍下來,不想失禮人前。她的天真無邪己被歲月消磨侵蝕。
不再天真是成長的過程,只願她天真越少,智慧越長。
有一天,她又被愛妻責罵,拉完小提琴後沒收好琴譜,餒怯的她站在一旁不敢啍一聲;及後愛妻發覺吃剩的橙跟碟子被保鮮紙好好的包妥,不是愛妻也不是老夫做的,還有誰?囡囡自己的手尾不做好,卻替她媽媽執手尾,夫復何言!
那一天,囡囡又做錯事,她媽被氣得半死,只說:[我唔鬧你!],怎料囡囡回話:[你唔鬧我緊係好啦,但係如果係果種唔理我既唔鬧我, 咁我寧願你鬧我。]
又一天,老夫獨自外出,囡囡跟愛妻留在家中,囡囡突然跟她媽媽說:[我好掛住爸爸,爸爸唔係屋企, 好似好冷清清咁, 我要著佢對拖鞋。]
囡囡的思維,有時是頗出人意表的,那一天,她跟愛妻閒談,說起養寵物,養蜥蝪,囡囡幽默地說:[我唔會餵佢食肉,怕佢突然獸性大發,會咬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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