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蜜語

八號風球下，老夫慣例上班。中午過後，一切無礙，提前歸家。

剛踏入家門，囡囡邊跑邊叫說有禮物送給老夫。

就是這些花言巧語甜言蜜語老夫便心甘情願多捱幾十年了。

出書 - 大小一個

有一天有一個小鞋子很漂亮,

但是它是很小很小的又很漂亮但是又很小的.

但是它很漂亮,

雖然它小的都不能穿,

但是它很漂亮.

昨天囡囡忙了一個晚上，就是要製造一本書送給愛妻。

先是要愛妻教她用一張白紙摺成一本書的模樣，然後便自己伏案寫字作故事。

內容句子都是她自己原創的，老夫只是提點了她幾個字的寫法。

想不到被她捷足先登了。老夫還在猶豫該否化幾千元出一本書自怡，囡囡己出了她自己的第一本書，一本很有哲理的書本。

囡囡心中怎想，她自己才知；可能連她自己也不大清楚，只是順手而來的。但在老夫眼裡，這關乎到大與小；漂亮與實用的問題。

附會一點，這可以是老子道德經中討論的問題，這囡囡的腦袋一定出了甚麼問題。

和平鴿

囡囡轉了繪畫老師。

這老師與眾不同，大班教學，竟讓家長在畫室內觀看。這反映出他對自己的教法有極大的信心。

老夫坐了大半堂，也覺得他是有教繪畫經驗的，對小孩也有一套。他的教法，沒有臨摹，沒有拿著小孩的手一筆筆的畫，而是每一筆都講解原因畫法，什麼時候用什麼顏色，那一筆是圓是弦，從那裡開始，小孩看後聽後自己下筆。

他也很執著，連小孩的坐姿也不時更正。

興至時，連英文也教了。是一個有經驗有才能有熱忱的繪畫老師。

囡囡在此環境下完成了第一幅畫。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自開除了賓賓，家中少了炊爨，多了出外吃館子。

那晚，囡囡學習畢，就地在西灣河筲箕灣道的海寶漁港用膳。

愛妻最喜歡吃蟹，到海鮮酒家，少不了叫蟹，加燒味三拼，炒菜心，老火湯。一家三口一碗飯，算克己了。

就是不明白，要弄好菜色本不難，老夫要求不高，可是卻很難找到合心意有水準的菜館。

先來西洋菜魚湯，算是可以，怎料繼之而來的燒味卻使人失望。雞背有骨有皮少肉，燒鴨少汁肉韌，叉燒肥瘦適中，肉嫩，味道勉強還可，

薑蔥奄仔蟹鹹味十足肉質鬆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蒜茸炒菜心味道也是偏鹹，相必是較早前日本地震洩核時搶鹽儲鹽太多。

蒸飯也是偏乾且硬，幸好只要了一碗。

四百多元結賬，不覺肉痛，只覺不值得。

生日會 (二)

只不過是事隔半月，中秋翌日又一次到冒險樂園參加囡囡同學仔的生日會。仍是在太古那裡，一樣的安排，一樣的空間，但給老夫的感覺較上次更劣，可能是來賀來玩的兒童多了。

嘗試去數，但小孩活躍好動，走來跑去者有之，團團轉者有之，扭作一團者有之，幾次都數不清，大約有十五位吧。十多個小孩自然各有成人一起來，父親帶來的，母親帶來的，賓賓帶來的，兩夫婦一起來的，各適其式，幾十人就侷促在比老夫家裡的廳大不了多少的小房間。

樂園的工作人員仍是羽翼未豐羽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無技巧去帶領小孩，無本事去控制塲面，最終落得一片嘈吵混亂。

個多小時的生日會，老夫除了頭痛，仍是頭痛。不明為何有人會喜歡在這裡開生日派對。 散會後對愛妻說，就算冒險樂園免費提供服務，甚至倒貼，老夫也不會考慮在此舉行任何活動。

中秋

一年容易又中秋，老夫對大時大節，早已麻木了，除了多一天假期，也無特別感覺。可是為了囡囡，好歹也要應應節。

放工，買了兩個燈籠，一心以為飯後到海傍公園讓囡囡提燈走一圏便算，那料愛妻竟提議到維園參觀綵燈會。老夫怕人多擠迫，一萬個不願意，可經不起囡囡要求，愛妻的催促，且投票二比一，無可奈何，只好去一趟。

維園人不少，幸而沒老夫預期的多。囡囡未曾見世面，當然是大開眼界，興奮萬分，老夫卻有點兒失望。那來的綵燈？全都現代化了，堆切出來的魚燈，不外如是。傳統的燈籠付諸闕如，萬顆燈光卻沒燭光，難怪環保人士大放厥詞。

草草行了一轉，應了故事償了囡囡的心願，前後不足三十分鐘便打道回府。

為了讓囡囡玩燈籠，提前一站在太古下車，往鰂魚涌公園沿海傍步行回家。一路都是擾擾攘攘的，遊人不少，很熱鬧。天公雖不造美，徇眾要求，月亮也短暫露面。

就這樣便又過了中秋。

寫字 （二）

中午，愛妻把囡囡的功課給老夫看。愛妻是一個要求高的人，老夫心裡一凜，想必是囡囡做得不如她意，向老夫投訴。

拿起本子一看，老夫眼前一亮，還有個多月才足五歲的孩子竟能寫成如此，誰能挑剔？

字不是寫得很漂亮，但看得出是一筆一筆地很用心寫，一絲不苟，很工整，很潔淨。她媽媽對她的要求，全做到了。難得的是這功課是在幼稚園中完成的，沒媽媽的督促卻能自律自主，囡囡真的是成長了。

跳出舞台

昨晚收工後還要到尖沙嘴文化中心走一趟，欣賞囡囡有份參與［從課室跳到舞台］的演出。

剛過去的暑期，囡囡不斷學習排練預演舞蹈，只因報名參加了郭慧芸芭蕾舞學校舉辦的這舞台演出。不計期間交通膳食，為了這演出的學費，服裝和入場劵，老夫也所花不菲。

入場看芭蕾舞，老夫真的從未想過。看過後，只嘆一句物非所值。老夫坐的位置是地下從後數起第二行，盛惠一百八十元一張入場劵，三張共五百四十元。大部份時候看到的都是比幼稚園唱遊好不了多少的表演。問題在這是芭蕾舞學校訓練出來而且學費可觀，加上看表演要交昂貴的入場費，老夫當然有理由要求較高的演出水平。可是希望永遠都是失望之母，曲終人散時覺得不外如是，甚且有雷聲大雨點少之嘆。

以囡囡一組為例，她那組負責的是［白雪公主］七節中其中一節的［小白兔］，除了那學藝五年的白雪公主舉手投間能演出些芭蕾技巧舞步外，那幾十位小孩都只是左跳右跳轉轉身抓抓面扭扭臀，老夫就看不出比幼稚園老師教出來的表演高多少。

除了小童演出的第一部份，第二部份也使人失望。我愛爵士，芭蕾舞選段間中有失誤。宣傳中兩位來自上海的嘉賓演員傷了一人，只餘一人演出，不知可否要求賠償。最後的［水說］八節，老夫感受不到當中的境界。

開場時超過九成入座律，到半場休息後只剩下六成，反影兩件事實，一則是很多座上客都非愛舞者，捧場只因有子女表演；二則是沒出色的演出留不了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藝術與財政收入拉上了關係，把持不了平衡不好便變成歛財，非常可惜。

唯一可喜的是囡囡的表演認真，有板有眼，比同臺的小朋友都出色，動作沒遲滯，就是扭臀也恰到好處，落力過人。

今晚過後，該與郭慧芸芭蕾舞學校說再見了。囡囡以後在西灣河跟來自中央芭蕾舞團的導師學習。郭慧芸那裡教小孩的不是芭蕾，同行相輕，這裡的導師就是如此說。

一個是寓學習於玩樂，另一則小小年紀便刻苦鍛練，就是西方跟東方教育的不同吧。

文明割禮

今年家族的中秋聚餐在上星期六於荃灣青葉海鮮酒家吃過了。

這是老夫吃過最爛的酒席。質劣量少味差，正是色香味皆缺可價錢毫不便宜，近三千大元一席。

如此價錢如此貨色使人不期然想起七月在西貢那美而廉的海鮮餐，登時有人起哄，侄兒王希豪氣干雲拍胸口應允做東，老夫自然大呼萬歲。一呼百諾下，揀日不如撞日，打鐵趁熱，就定了星期日在西貢大快朵頤，朱大夫即時打電話訂檯。

星期日，提早個多小時到西貢，仍是乘地鐵到坑口站轉乘101専線小巴去西貢碼頭。小巴上，近二十多分鐘的車程，都是被一對日本男女的高聲談話滋擾著。不是說日本人有規矩會自律的嗎，不是說在公車上日本人連打電話也有禁忌的嗎，為何這對男女的行為比國內來客不遑多讓？

在灣畔遊逛，西貢的假日真的很熱鬧，灣畔有碼頭，有購物小攤，有海鮮店，遊人就更多，也不失為悠閒休憩的好地方。

小公園大致上被休假的菲印女傭佔據了，一群群的，載歌載舞，增添不少歡樂。

五時許抵通記海鮮酒家，雖是侄兒王希請客，為父的二哥已在打點，看來他比王希還緊張。

雖約了在下午六時，但人齊時已是七時，王希面子真大，捧場客剛好坐滿兩圍共二十四人。

找回上次派咭片的主任Ａngel寫菜, 又是全包宴。菜餚比上次遜色，可仍有魚蟹龍蝦瀨尿蝦，蜆蟶子扇貝雞，湯和布丁也少不了。各人一面食一面跟上次比較，最大差別的有龍蝦及瀨尿蝦，其它的則大同小異。上次的是每人半隻開邊小龍蝦，今次的是波士頓龍蝦斬件；上次的是飛龍今次的是大瀨尿蝦。菜式微薄了，大家的感覺都不好，只是老夫飲飽食醉後頭腦仍保持清醒，以每人二百五十元人頭計，每圍今次比上次少了近七百五十元。做生意將貨就價未嘗不可，味道沒褪色便是了。

席間，愛妻在誇囡囡執屋的本事，事實上這小女孩真的可以把凌亂不堪的家執拾得齊齊整整井井有條。二嫂戲言叫囡囡幫她執屋，囡囡無反應。

酒過數巡杯盤狼藉，結賬時始發覺通記的可取，原來每席只計二千五百元，約每人二百元，算是貨真價實，比起青葉更是便宜得多，青葉連衫尾也拉不上。

中秋聚餐，西貢食海鮮當然開心，可也有一些感觸，看二妹的情況，老夫只想以一個［哀］字去形容，各人雖都不形於色，但相信內心都是一樣的［慟］。

可喜的是小輩的成長，有本事拍心口用幾千元請客，是不容易的事，最少要有這樣的胸襟，還要有這樣的財力。如此時勢，無就業，經濟不穩，會大拿拿用幾千元請客嗎？

自願也好，被閹也好，小輩不經過破費請客的經驗，老夫認為仍不算是成年人，這好像某些地方某些族類要行成年割禮一樣，不引刀一快，怎算成年，一笑。

歸程中，小巴上，仍是被噪音滋擾著。這次是一菲律賓女人，由上車到下車，全程都在高聲講電話，巴巴喇喇的，好吵耳。她應該以跟日本人同一表現為榮。

回家，一宿無話。今早送囡囡搭校巴時，她突然問星期日是否入大埔到二伯伯家。愛妻問她為何要到二伯伯家，囡囡說要幫二伯伯執屋。原來她是頗認真的。

日本人

賓妹

巨魚綵燈展覽

早兩天愛妻才說今年要帶囡囡去看花燈。今天看報，竟有綵燈展的報導，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可是一日一蘋果，真相遠離我。老夫月旦蘋果也不是第一次了。看完整篇關於綵燈展覽的報導，老夫若有所失，想知的，報導中竟隻字不提。

如今的所謂記者真的每況愈下；編審也好不了多少。明顯的缺漏也無能察覺。

不如先看報導：

欠了些什麼？

欠了什麼也可，但偏是不能沒有的他都沒有了。老夫就算想帶囡囡去看巨魚，該到那裡去看呢？這綵燈會在那裡展出？

老夫就是不信蘋果故意不說地點，這連基本的常識也說不通。也不要對老夫說年年都是在維園舉行，人人皆知，所以省略了。

當然，要查出正確地點不難，也不用花多少時間許多氣力。但這正好彰顯了蘋果的質素低劣，讀者可要小心。

再看東方，一樣的寥寥百字報導，雖有說明是在維園舉行，卻無提及時間。

嗚呼，老夫要看完兩份報章的報導才可到全面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