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唔會愛第二個BB

從來囡囡早上醒來第一句話都是【我想飲奶奶】的, 但這幾天醒來, 她都是問同一個問題, 【爸爸你會唔會愛第二個BB?】. 令人心酸的問題, 更是發人深省的問題.

近來囡囡每有犯錯或不聽話時, 我都會因她教而不聽而假意發怒, 當用盡方法她還是冥頑不靈時 最湊效的一招就是【爸爸唔愛你, 愛過第二個聽話既BB】.想不到這樣的話對囡囡小小的心靈竟會留下烙印.

從近來的談話也看得出這小靈精的心思.

十多天前, 她跌傷了左膝, 我還在上班, 她便打電話來問【你心唔心痛我跌親腳腳呀?】, 很多時當她犯錯受罰被打, 一兩天後她仍會問【你今日愛唔愛我呀? 】, 或【重嬲唔嬲我呀? 】,

那天傍晚, 囡囡問媽媽要不要上學, 並說【媽媽返學, 無爸爸, 我好淒涼】. 無爸爸者, 我未放工是也.

上星期六, 媽媽不舒服, 整天在家, 囡囡彆悶了一整天, 到傍晚, 靜極思動, 囡囡竟會旁敲側撃, 問媽媽【你重舒唔舒服呀, 你去唔去街呀? 】

囡囡的邏輯也不弱, 失驚無神, 她會對媽媽說【我唔想長大】, 媽媽覺得奇怪問她, 她繼續說【我想做你囡囡】. 無端端的她又會跟我說, 【我唔剪髮】, 我正不知什麼葫蘆賣什麼葯, 她接著又說【我要做髮型】, 大概都是拾她媽媽的牙慧.

囡囡真的大了, 吸收能力很強, 跟她說過的話, 大人之間的交談, 不經意中已被她學了, 並在適當的時候被她表逹出來, 不知其他同年的小朋友是否都一樣?

有一天晚上, 她突然對我說【王子心狠手辣, 野心勃勃】, 原來她媽媽剛跟她說過有關的童話., 但她真的明什麼是心狠手辣, 野心勃勃嗎?

又有一次跟囡囡說小老鼠與怪獸的故事, 當說到小老鼠在又黑又深的森林中散步時, 她更正我說係 【Deep dark wood】, 當說到小老鼠對怪獸講唔好話我好食, 囡囡又說【Don’t call me good】. 奇實這本是英文童話, 我之前曾試過中英各說一遍, 從沒刻意教她, 想不到她竟已記下來.

今天放工回家, 剛入門口, 便聽到囡囡說【留俾你食】, 隨見她捧著一碟十數粒藍莓. 即時感動無語.

這兩天上班, 囡囡照例送自己出門口, 但卻多了兩句叮嚀的說話 【小心車車】【唔好同陌生人講野】, 多可愛的囡囡.